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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寒烟起了玩心,吆喝道:“独家秘制烤肉串,吃了解馋止饿,客官来一串不?三两一串。”
“三两一串?”赵虎惊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卖珍珠玛瑙串呢,太贵!”
“嫌贵别吃。”赵寒烟扭头作嫌弃状,这时候一锭闪亮的银元宝出现在赵寒烟眼前。拿银元宝的手修长白皙,除了虎口处略带薄茧外,竟丝毫看不出是一双武生手。
赵寒烟立刻拿五串给展昭,“还是这位展客官识货。”
“钱收好。”展昭见赵寒烟没拿钱,笑道。
“看客官模样俊俏,就免了吧。”赵寒烟接着逗笑道。
赵虎听这话不服了,凑到展昭身边和他比较道,“小爷在老家那也号称十里内最美男子,虽比不得展爷,至少也值四串了。”
“臭美吧你。”不等赵寒烟反驳,在场的其它人先不干了,一阵嘲笑赵虎。
“说谎的人没肉吃。”
赵寒烟举着烤好的肉串挨个分,就是不给赵虎。
赵虎急得连连赔错,十分违心地承认自己不是美男子。赵寒烟还是不理他,展昭笑着把自己手里的两串分给了赵虎,又把另外两串递给赵寒烟。
赵寒烟只拿走一串,“还有很多没烤,大家都能吃好。”
展昭笑了笑,又让赵寒烟把钱收好,就当是深夜烤串的酬谢,“再不济你当我预付了以后吃串的钱,这种肉串我可不想只吃一次。”
赵寒烟见展昭坚持,就笑着收了钱。这时她发现展昭忽然不吃了,侧耳朝着厨房的方向。赵寒烟挑了下眉,意料到可能是‘贼’来了,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也往厨房那边看。
哐的一声,听着像是锅盖砸到了地上。这声音大的,听着像是‘贼’故意砸的。
正说笑聊天的赵虎闻声意识到不对,立刻提刀冲进厨房,喊着“贼人哪里逃”。
展昭则没动,还站在原地。
不一会儿,赵虎提着刀出来了,对展昭道:“人不在厨房。”
“我知道。”展昭说罢,一个纵身跃到房顶。
赵寒烟和赵虎等人皆仰头朝上看。
借着月光,可辨房檐处屹立一身材颀长的男子,他迎风而立,颈后墨发飞扬,衣袂飘飘。朦胧月光下一张脸矜贵绝美,连最简单素净的白衣穿在他身上都有种华美之感。比少年容貌更惹眼的是他全身散发的不羁之气,狂傲得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翩翩然遗世独立,唯我独存。
展昭打量一番后,心有感叹,面上却不动声色,“白玉堂?”
“是。”白玉堂斜目看了一眼展昭,目光再没多作停留,而是往下睥睨,将院内众‘仰望’自己的人逡巡一圈后,最终锁定在了赵寒烟身上,薄唇轻吐两个字,“骗子。”
“说谁是骗子呢,我还说你是贼呢!”赵寒烟反应极快,转身抓了一把羊肉串,坐在小板凳上,继续烤串,似不受影响。
“我不是贼,你是骗子。”白玉堂闪过展昭,纵身一跃,飞到院中,扯着将手指大的小鲫鱼的尾巴丢到赵寒烟跟前。
赵寒烟当然明白白玉堂的意思,一手指着条幅,一手拎着小鲫鱼和白玉堂分辩道:“鱼在锅内,这是不是鱼?”
白玉堂怔了下。他来信的确说要红鲤鱼,但白绫上的确没写红鲤鱼,只写了鱼,所以严格来说不算是骗。竟被耍了,白玉堂有些恼火。
“我不是贼,偷鸡的人是蒋平。”白玉堂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兄弟‘卖’了,在赵寒烟跟前扳回一成。
“可你刚刚偷鱼了,这可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该依法拿你坐牢。”赵虎道。
“非偷,是取。”白玉堂转眸冷冷地看赵虎,“早来信‘订’菜,刚只不过是取菜,钱在这。”
说着白玉堂就把一锭金元宝放在了桌上。
“你——”赵虎气得岔了气,“这是开封府,不是酒楼,哪里容得你订菜。”
“这就是我和这位小厨子的私事了,和你无关。”白玉堂根本无所谓赵虎什么态度,转头继续打量赵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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