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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声必然会立刻吸引赵寒烟的注意。她转头看过去,粗略打量妇人的长相、衣着后,目光就落在妇人的手腕和脖颈处,两处皮肤都很白皙,光溜溜得没什么疤痕。
白玉堂看着兰儿喝完了豆花,抬首正想跟赵寒烟说话,碰巧见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邻桌的女子,他就顺便看了一眼。这妇人长得漂亮,柳叶弯眉,杏目很大,楚楚动人,皮肤细腻白嫩,便是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裳,那张脸也能看出艳色来。再瞧小厨子看她的眼神,白玉堂蹙了下眉,立刻对赵寒烟咳嗽一声。
赵寒烟回神儿,发现白玉堂正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非常严肃地看着自己。赵寒烟觉得很莫名其妙,她又没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事,这位白大侠至于要用他迸射冰锥的眼神‘替天行道’么?
“干嘛这么看我?”赵寒烟翘起她浓密的睫毛,不解地问白玉堂,殊不知她这副样子又给白玉堂增添了‘烦恼’。
白玉堂的喉咙莫名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想想算了,他下决定把到嘴边的训斥的毒话收回,就见赵寒烟又扭头看向了邻桌的美妇人。
妇人已经喝完了甜豆花,丢下三文钱走了。
赵寒烟赶紧起身跟着,走之前不忘嘱咐白玉堂看好孩子,付豆花钱。
白玉堂完全来不及说话,眼睁睁地看着赵寒烟以飞快的步伐紧随那妇人而去。
这可真是……
白玉堂怨气十足地瞪一眼赵寒烟的背影,暗吸口气。
兰儿不明所以,还端着碗在喝,甜甜的东西她最喜欢。白玉堂耗尽耐心地等着兰儿把豆花喝完,立刻往桌上丢了钱,抱起兰儿往回走。
“嗯嗯嗯。”兰儿用她细短的手指指着赵寒烟离开的方向,意在告诉白玉堂走错方向了,把她的赵大哥落下了。
“你赵大哥干坏事,我们不跟他去。”白玉堂压着音,阴测测地。
兰儿侧眼偷瞄白玉堂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这会儿黑得跟厨房的锅底一般。兰儿哆嗦了下,有些被吓到,不敢惹白玉堂,就噘着嘴望着赵寒烟离开的方向,可怜巴巴地红了眼。
赵寒烟一路尾随妇人至一处普通宅院,在门口徘徊。她之所以跟过来,没有立刻去开封府叫人,就是想判定这妇人到底会不会真杀人。听到一些动杀念的心声对赵寒烟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她深知人有时杀念却未必一定会真的实际行动去杀人,比如夫妻俩吵架,吵到最气盛的时候,一方负气之下偶有把对方杀掉的想法也不算奇怪,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多数都因为在气头上,不会真动手,转头俩人和好了,便什么事儿都没有。赵寒烟也是怕闹出类似这样的误会,所以才没有去讲。
她瞧见街边有正玩石子的孩子,都是七八岁的模样,有个稍微大点的看着有十岁,言谈听起来相对还懂事些。
赵寒烟就近买了些果子讨好孩子们,问那个大点的孩子是不是住在这巷子里,又问了那妇人的身份。
“是说周寡妇么?”
“就那家。”赵寒烟指了下。
“没错了,那家就是周寡妇,人长得很漂亮。”
赵寒烟点头。
拿了果子的另一小男孩凑热闹道,“我爹娘昨天还因她吵架呢。”
“休要胡说。”年纪大点的男孩训斥他一句,“回头若被你爹娘知道,少不得挨一顿揍。”
小男孩赶紧缩脖子,只啃果子不吭声了。
小男孩心声:小刘哥可真坏,一定是自己想多吃果子,所以才不让我说话。我爹娘总因为周寡妇吵,这是真事,我说实话怎么会挨揍。
“那你知道周寡妇在这住了多久?”赵寒烟听完小男孩的心声,接着问大点的男孩。
“打我懂事起就在这,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原有丈夫,是个商人,从西边进货做买卖,有次出门就再没回来,听爹娘说可能是运货的时候路遇劫匪了,尸骨都找不回来了。”
赵寒烟谢过那孩子,又把剩下的果子都给了他,特意问他是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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