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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元不禁道:“你知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徐恺之道:“就是将心里想说的都说了。”
徐松元不禁皱起眉头,不但没有用,而且啰嗦一堆,这小子突然来了,他还以为会帮上忙,如今看来,不过就是添乱。
“回去读书。”徐松元伸手扭住了徐恺之的手腕,“今天先生都讲了些什么,一字不差地背给我听,若是有半点差错……”
徐恺之边缩头边道:“父亲是不是不给我换武功师父了?方才姐姐的话父亲都听到了,姐姐做过那么多的大事,她的眼光独到,定然不会错的。”
徐松元不禁气结,竟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训斥徐恺之。
琅华虽不愿意回到徐家,可是恺之这小子已经将琅华当成了靠山,生像是一个十几年都没有姐姐的模样。
“父亲,您别说我,”徐恺之道,“您看看姐姐多辛苦,要去药铺,还要到大牢里来,您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徐松元听得这话不禁出神,他这些日子也是在想,他应该怎么做才好。
“父亲,您致仕吧,”徐恺之静静地道,“家里出了三叔的事,我们徐家终究不能将责任推卸干净,尤其是您,如果牢里传出什么消息,您就该去请罪,我们不能因为姐姐对此案有功,就想要借着她的名头逃脱,这岂不是将徐家的责任也压在了姐姐肩膀上。”
徐松元惊讶地看着徐恺之,恺之说的有道理。
他们不应该如此依靠琅华。
徐松元忽然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
……
“两父子的脾气好像不太一样。”萧妈妈边说边觉得好笑,徐老爷是一副如坐针毡的表情,恨不得将徐大爷的嘴堵上。
徐大爷却说得十分轻松,若是不打断他,他应该能拉着大小姐说上几天。
从族里说到堂姐,从堂姐说到书院,从书院又说到名字,真是杂乱无章,可就是这样才算是话家常吧。
琅华握着手中的暖炉,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徐恺之的声音,可能是杭氏的关系,他们姐弟都不太像徐松元,的确更像杭家人,怪不得徐老夫人不喜欢他们。
琅华知道徐恺之的意思。
徐家族里已经插手此事,否则不会让那位堂姐来听消息。
“既然徐氏族里已经插手,许多事也就由不得徐老夫人了。”琅华看向马车外,徐士元的与宁王来往不会没有半点的蛛丝马迹,如果徐家能够证明许氏的话,并非空穴来风,那么皇上想要惩治宁王也不至于师出无名。
这也是他们审问许氏和徐士元的原因。
宁王该知道严冬已经来临,他的日子从此之后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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