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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琰走得很急,只一下,人便站到了她的面前,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捏着她的后脖颈,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烧着熊熊烈火。
“什么装的?”虞七七吃痛,双手忍不住反握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下手的力道变轻一些。
“对太奶奶是这样,对婉娘也是这样!”他落在她后脖颈上的手,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眸光里的怒火,烧得更旺。
“太奶奶。。。”
虞七七呢喃一声,双眸里染上了水雾,这个称呼她很耳熟,可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中了仪嫔的迷魂术,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你终究是南诏的公主!”
她的心里,始终都记恨着燕京染指南诏国土的事,所以才屈尊下嫁到燕京来,要把燕京皇室搞得鸡犬不宁,不是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虞七七很努力在回想,可是什么都想不到,她后脖颈上传来的痛意愈发剧烈,疼得她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下来,脸上一片冰冰凉凉。
“装!你再继续装好了!”
南宫琰松开手,将她用力往后一推,她没站稳,头部重重击到了床头边上,疼得她满张脸扭曲得厉害,眼睛里的泪水掉得更凶。
“公主!我跟你拼了!”
阿笺一把扔开手里的热水盆,拔出剑朝南宫琰的心口刺去,南宫琰脸色冰冷地躲开她冒着寒光的利剑,手指头碰到阿笺的手腕,他一把拍下她手里的剑,之后,掌心击到阿笺的后背上。
后背上传来一道响声,阿笺撑着身子,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南宫琰冷冷剐了她一眼,三两步离开虞七七的寝宫。
那道身着金丝滚边长袍的身影,一点点从她的被泪水蒙住的双眸里消失,“阿笺,阿笺。。。”她开口轻声喊。
“公主!”
阿笺撑住身子,步伐沉重朝她走去,她的嘴角边上,还沾着血。
“想来,这回他是真生气了。”她伸手,替阿笺擦去嘴角边上的血渍,眸光里满是落寞。
“您别管我了,先起来。”
阿笺拿下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头部受到了重击,虞七七刚站起来便觉得两眼昏花,接着,人晕了过去。
“公主!公主!”阿笺用力摇了她两下。
昭娘端着参茶进来,就看到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她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上前与阿笺一同将虞七七放到软榻上。
“你在这看着,我让人去请位太医过来。”昭娘吩咐阿笺后,便匆匆跑了下去。
阿笺忍着后背上的剧痛,给虞七七盖好被褥,她的手冰凉得厉害,从后花园回来后,就没暖过。
晏世卿一回到质子府,门前便站了宫里的人,想来已经来了不久,为首的小太监走上前,朝他躬身,“晏世子,皇上请您到宫里走一趟。”
“有劳公公了。”
他只好翻身下马,跟着小太监上前往皇宫的轿子。
庆俞也下了马,可没能跟着他进去,燕景帝点明了只要他一个人进宫,他只好牵着烈马的缰绳,候在质子府外。
很快,晏世卿被带到了燕景帝的面前。燕景帝的手里,还在拿着刘末年呈上来的诉状,只不过,诉状被他合了起来。
“皇上。”
晏世卿朝他躬身。
“朕听说,你回了南诏?”燕景帝的脸上,颇多了几分冷意,话里也是一片质问的意思。
“家中有事,罪臣便赶了回去。”
身为质子,擅自离京是重罪,这个晏世卿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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