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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婧之拉开了休息室门,她深深看一眼祁玉峰,叫住了弟弟,“晏玉,爸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今晚一定抓你回去。”
晏玉停住了脚步,“他又来北秀了?”
“我的第一次发布会,他当然来捧场。”
晏玉轻哼一声。
这一声,隔着一段距离的葛婧之和祁玉峰听不到。
三人上了祁玉峰的车,葛婧之笑道,“爸说台词的那句荆山之玉改得特别好。”
晏玉戏谑,“你邀功了?”
葛婧之差点又捶打弟弟,“哪敢啊,连忙把你捧出去。我一生的恭维话都帮你给说了。”
晏玉奉承,“谢谢大姐。”
祁玉峰听着两姐弟的打闹,静静将车子驶入津洺岛,停在了一幢环江别墅前。
晏玉先下了车,头也不回往里走。
葛婧之在车里亲吻祁玉峰,“小心开车。”
他握起她的手,“今天你站在台上的时候真的很美。”
“谢谢。”葛婧之抽回手,推开车门。
“婧之。”
她回头。
祁玉峰温柔陈述,“我和荆觅玉只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她的笑容无懈可击,看着车子离开后,转身进去。
“荆小姐。”刁争柯感到无奈,“北秀市说大不大,你的下一任男朋友交游广阔,行迹遍布三教九流。我觉得就算他认识你的一、二、三、四、五到十的前男友,都不足为奇。”刁争柯内心补了一句:说不定还能来个大联欢。
“这么说——”她慢下语速,“你给我的这份资料,起码缺了一半的内容。”
刁争柯不急不缓地说:“老周只交代我查清晏玉的情史,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范围。”
“这笔账我暂时扣着了,你什么时候完善工作了我再付。”荆觅玉不待他回答,切断了通话。
她半趴在工作台,右手的指甲停在晏玉照片里的唇角处。
他拍照时应该没笑。但是唇形有小小的弧度,看起来又是在笑。
早些年听外婆说,上唇主情,下唇为欲。这上唇薄、下唇厚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外公就是这种面相。
外婆初见外公时,就断定他是凉薄寡情的性情。但逃不开命运,与外公纠缠了一生。步入中年之后,外婆时时告诫家中女性,薄幸的男人不可托付,能避则避。
荆觅玉铭记于心。
但她已是一滩死水,早就不在乎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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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里的东西,我仍然称之为江湖。”
偌大的赛场人声鼎沸,场上互殴的两位选手一来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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