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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沈珏当真是因为派系排挤走高寒,那便是心胸实在狭隘。
这样一想,白玉安看向高寒:“沈珏这人简直过于阴险。”
“难道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不去淮州了吗。”
高寒看着白玉安,眼神里深深:“玉安,朝中局势你亦同样清楚,你该知道的。”
白玉安的确知道,现在朝廷事务大小事几乎被沈珏一人把持着,太后几乎不管朝事,任由着沈珏决断。
小皇帝年纪还小,且还是少年贪玩习性,更是不中用,全不将朝政放在心上。
有时候白玉安亦想过,沈珏作为小皇帝的老师,在小皇帝身边已有两年多,按着沈珏的行事,为何小皇帝还是这般习性?
或许让太后和小皇帝依赖他,何尝不是沈珏想要的。
白玉安默了默,竟不知如何开口。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高寒看向白玉安,见着白玉安脸上落落表情,沉默一下又道:“其实去淮州本没什么大碍,只是淮州太远,再见玉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白玉安便伤感起来:“高兄莫说这样的话,你我情谊一直在的,往后总会再相聚。”
高寒苦笑一声:“从淮州回京,骑快马也要近半月,我与玉安或许几年都不得见了。”
白玉安心头一哑,难受的厉害。
高寒自与自己相识开始,便对自己照顾有加,白玉安亦是舍不得。
不由微微红了眼眶,对着高寒道:“无论多少年,我定不会忘了高兄。”
高寒看着白玉安这般说,又见白玉安眼中泛红,微微一愣。
手指抬了抬又放下,他深深看着白玉安:“玉安,若是可以,你愿意与我一同去淮州么。”
他话一落下随即又低头苦笑:“我不过随口说的玩笑话,玉安切莫当真。”
“玉安留在翰林才是最好的,往后自会前途无量。”
白玉安却认真看向高寒:“有沈珏打压着,我与高兄没什么不同。”
“若当真能与高兄一同去淮州,我自然愿意。”
阿桃在旁边听的一愣,随即看向了白玉安。
她虽不懂什么官职,但想也能知道,能留在京城的官,那才是人人都向往的,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还要去淮州那么远的地方。
高寒听了白玉安的话顿住,手不自觉的就抬起来覆在白玉安的手背上,问道:“玉安可说的当真?”
白玉安看了眼手背上高寒的手,随即笑道:“朝廷中局势混乱,我亦是看不下去。”
“与其留在这里,倒不如去地方清净。”
高寒眼神定定看着面前带着笑意的人,玉白的脸上文雅,对于去洲县下头,好似不过是寻常事,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人人都想留在京城,白玉安却不在乎。
高寒知道白玉安的性子,他会说去淮州定然不是为了他,但内心里还是微微跳了起来。
他抿着唇,认真看着白玉安:“若玉安当真愿意,我再去让我父亲去求沈首辅,让玉安与我一同去淮州。”
“到时候我仍照顾着玉安。”
白玉安就笑了笑:“但愿如此。”。
话是这么说,但白玉安心底却清楚,这事也不过口头说说,她明白高寒知道的。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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