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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温长清就来找白玉安说替她看了处宅子,两人就约着下午一起去看看。
本来白玉安心里想着与沈珏下棋的事,且棋局赢不赢还难说。
但看温长清将宅子说的好,自己对自己的棋艺也有几分信心,索性就去看看。
下午阿桃看白玉安这么快就要去看宅子,不由的道:“公子看的是哪处的宅子?”
白玉安边换下公袍边笑道:“先去看看就知道了。”
“温兄还在外头等着的。”
阿桃听见白玉安这么说也不再问了,手上忙替白玉安整理着袍子。
掀了垂帘,穿过一道小厅来到前堂,温长清正坐在椅上等着的。
这还是温长清第一次来白玉安的住处,他打量了屋子一周,才看向白玉安道:“你这院子雅丽宁静,又离着宫城没有太远,怎么想要换宅子了?”
白玉安就道:“手上银子打紧,不得已为之了。”
温长清一听这话就起身将身上的钱袋子扔到白玉安手里:“我当是什么原因,不过是银子。”
他笑道:“这些银子你拿去就去,那宅院也不必看了,比起你这处差许多了。”
白玉安看了看手上的荷包,又将荷包扔到温长清怀里:“也并不全是银子的原因。”
她说了几分实话:“最近被一个无赖缠上了,还是早些搬走为好。”
温长清看了看怀里又被扔过来的荷包,知道白玉安的性子,只好收着,又问道:“什么无赖?竟能到要搬走的地步?”
白玉安觉得这事真要说起来就说来话长了,她坐在温长清旁边,喝了口阿桃端过来的茶水后才道:“那无赖没什么教养,说给温兄听也是污了耳朵。”
“只是那无赖难缠,只能躲着了。”
温长清闻言就点点头,看得出白玉安不欲多说,就搁了手上的茶盏站起来:“既如此,我们现在便走吧。”
“免得待会儿天色暗了,瞧不明朗。”
几人这才便动身往外头走。
马车来到城南的一条巷子,周遭都挨着门户,门口时不时有小童跑来跑去的嬉笑玩闹,还有妇人大嗓门说话的声音。
温长清站在马车下,看着正从马车上下来的白玉安笑道:“这处虽闹了些,但好在道路平坦宽阔,方便马车。”
“且这里离集市不远,买东西也方便,就是离宫城远些,马车需要半个多时辰。”
白玉安觉得远些倒不是问题,只要能住便行。
她看了看面前的不大的宅门问道:“这户为何要租出去?”
温长清就道:“听说是回老家去了,再深入的没打听。”
白玉安点头,又问:“每月租钱多少?”
见阿桃也朝着他看来,温长清一笑:“租钱倒不多,每月半贯钱。”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眼睛看向白玉安几人:“几位可是过来看宅子的?”
白玉安闻言朝那妇人看去,约莫四十出头,头上包着纱巾,脸如圆盘,瞧着十分和善。
她便笑了笑,有礼道:“正是。”
又问:“不知婶子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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