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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觉得近日天气不好,也想让我在门外跪一跪?又或者家里有了六儿这个病秧子还不够,还想再多添我一个?”
见这人神色偏激,言语轻佻,满身的愤世嫉俗,她突然一怔。
旋即又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这本《夫律》。
“四哥!!”
江雪翎突然出声,并用力扯了江斯蘅一下。
奈何这少年是一个脆皮儿,身体又太过孱弱,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可他四哥依然颀长挺拔,好似香柏松竹牢牢扎根于此,反而是他自己,力气没使明白,趔趄着差点摔上一跤。
江雪翎:“……”
短暂凝噎后,才说:“妻主并未罚跪,况且……况且昨日是我误解妻主,便是被罚,也是应得。”
“呵,我说六儿,这种谎话一次两次也就够了,你当我傻?”
江斯蘅只觉心气不顺,他们哥几个总是如此,大抵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论在外发生了什么,但对内总是报喜不报忧。
他是如此,六儿是如此,就连如今人在刑狱的老二小五也是如此。
为的也只是怕家中兄弟平白担心。
其实那些担心很无用,就算担心又能够怎样?
可这道理全都明白,偏偏就是无法不为彼此而担忧。
一吐心中闷气,江斯蘅神色一凉,他斜瞥着言卿那边说:“还请妻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山下还有事,没那个闲情跟你废话。”
言卿牙关一咬,本是没想理他,但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她敏感点上蹦跶。
她突然一扭头,那神色很冷,那眼也很冰。
小六儿江雪翎见了,立即心里一咯噔,而江斯蘅则是满不在乎,甚至还眉梢一挑,那薄唇也掀出一抹讽刺弧度。
就这般僵窒了许久,
言卿说:“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管你死活!”
旋即,“啪!”地一声,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本书,那一本跟刑法大全一样的《夫律》,重重地砸在了他脸上。
下一刻,言卿一扭头,用力撞开他肩膀,冷着脸就走了。
不久又是“砰”地一声。
她回了房间,房门也被她大力甩上了。
而江斯蘅怔了怔,愣愣地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那本《夫律》,看那模样似乎很是茫然。
江雪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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