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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满面春风,一副做成了大生意的样子。
可不就是大生意吗?不过不是赚了银子,而是赚了太子的人情。
物件备齐,何成谦恭地送走了一行人,乐得呵呵直笑。
哎呀这晨娘可了不得,皇家三个皇子竟都与她交情匪浅。
一行人往城外赶去,原王瞥了睿王要杀人的眼神,笑道:“一家有女百家求,二哥任重道远喽!”一挥马鞭,往前哈哈哈笑着跑远了。
在岔路口,二王的亲卫早已候在路边。
原王的亲卫虽不如睿王的满身肃杀,却也整齐精神,燕晨欣慰地对原王竖了竖大拇指。
睿王的亲卫也备了两辆马车。
燕晨下马,将何成车上新添的药臼等物件,连小泥火炉,银炭等请人搬上睿王的车,又叫不惯骑马的沁娘及寄哥儿上了何成的马车。
睿王脸色稍霁。
沁娘很有眼力的带着想骑马不甘不愿的寄哥儿上了马车。
燕晨这才上马与睿与并肩骑行,轻声道:“我路上要制些丸药,到了西京便可赁店铺售卖。那些物件倒也用得着。”
睿王嗡声嗡气地说:“为何不让本王付银子?”
燕晨听他连“本王”也自称上了,不由失笑:“你素来知我禀性,不想依靠别人。难道用太子的不行,用睿王的就成?”
睿王气道:“本王是别人吗?”
燕晨道:“在何成眼里,睿王可不就是别人吗?”
睿王才知燕晨是不想给何成知晓内情,心里仍不爽:“本王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本王不是晨儿的‘别人’。”
燕晨无奈,原王退回来戏谑道:“二哥很该再备上一大罐醋才对。山原可是产老醋的好地方。”
睿王一马鞭将原王的马抽得马蹄乱扬,原王大叫着被马带得跑了。
太子的大队人马此时才出城,皇亲国戚,大小官史,随行女眷加宫人、内侍、仆从乌泱泱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扬起尘士一大片。
太子早得了何成口信,燕晨收了他送的东西,不免心内宽慰,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润。
太子妃将李芸拘在她凤辇车上,李孝杰拨了几个手脚粗大的仆妇跟着,不准她再惹事生非。
雨儿小心地为李芸打着扇,背上还隐隐作痛。自那天李芸在平安居大放厥词后,李孝杰回来便将李芸身边的人都责打了一番。
李芸烦燥地将窗上的纱帘掀开,顿被窗外的沙尘呛得咳了几声。
她气得大骂:“就会欺负本小姐!看我回去不告祖父!让祖父狠狠罚他!”
雨儿知她说的是长兄李孝杰,忧愁地想:“不定惩罚的是谁呢!”
面上谦卑地说:“小姐且安坐几日,待李大人松懈了,再去求李大人,说不定就放小姐出去跑马了。”
李芸问:“见到睿王的车驾了吗?”
雨儿道:“仪仗倒在,不过……”
“不过什么?”
“亲卫却一个不见。连原王的亲卫也不知去向。”
李芸恨恨地道:“定是跟着燕晨那贱民去了!本小姐就不明白了,本小姐哪里不如那贱民?”
雨儿在心里谤道:“样貌不如,功夫不如,气质也不如。”
也是,雨儿还从没见过有那等绝色的女子,包括李府内的莺莺燕燕。
最可怕的是那轻描淡写却出神入化的功夫。
见雨儿不出声,李芸掐了雨儿手臂一把,雨儿疼得嘶嘶抽气。
李芸仍不解气,骂道:“你这贱蹄子!是不是也认为本小姐不如她?”
雨儿忙赔笑道:“没,没。小姐出身高贵,那等贱民,提起来都不配。”
别提最好,免得眼前这位醋海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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