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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依是各做各的,匆匆走过。路遇伤者,跨过去,自然淡漠的仿佛那不是一条生命。更视如此的突发状况为平常。
汩汩的血流了一地,遍地红色,空气中闻到的却不是平常熟悉的血腥味,反而是某种焦臭味。
闻到这味道,我蓦然想起,上一次梦醒之时,似乎闻到的也是这股味道。
司机推开驾驶室,歪歪扭扭的走出来。
他的额头上也被撞了一个血窟窿,鲜血顺着头流下衣领,染红了上半身的衬衣。但他却恍然未觉得痛般,一步一个血印的走过来。
“你……你们……”他的手指着我们,脸上露出梦幻般的微笑。
“你要说什么?”隨利麒剑眉一拢,望着他。
“呵呵,呵呵。”却不料那人并不回答,只是呵呵笑了几声,便卟通一声倒了下来。
隨利麒探了探他的脉搏。
“触手冰凉。他早已是一具死物。”
“他不是刚死的吗?”我惊愕。
“恐怕不是。”隨利麒望了望周围,又去探了几具躺在地上的伤者。
无论轻伤,重伤,或者只是刮擦到一点而倒在地上的,此时都是一动不动。
“全都是冰冷的。”隨利麒道。
又扑了上去,拽过一位正在行走着的路人。
那人突然间被隨利麒拉住了,又被他伸手摸到脖颈,竟是不惊不怒,不挣不动,只静静的对视着隨利麒,眼神里没有焦距。
“也是死的。”隨利麒冷冷的下了结论,手一松,那人又依照着之前的路线,继续前去。仿佛是个被打扰了一下,阻碍了运作的木偶人。
“慕容白,要小心。”隨利麒转动着眼球,眼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这个梦,看来是为了我们而专门设的。这里的人,全是她的棋子。她的目的……”
她的目的显然是要我们毙于梦中。
“我们要赶快出去。”隨利麒说,“目前还不知道她身份能力如何,在这里太冒险了。必须找一个人来叫醒你,但是我担心我一离开……”
隨利麒是闯入者,既然他有来到这里能力,相信就算出去时会遇到阻拦,他也一样能闯出去。出去之后只要迅速的冲到隔壁叫醒我,我便也能出去了。
但是,谁也不敢开口保证他走之后我仍然具有自保的能力。因为,这个梦,显然是为我打开,为我而设的。
“我不走。”隨利麒环顾四周,“看来只能在这里和她奉陪到底了。”
话音一落,周围的景像又出现了变化。
忽然出现了一个孩子,很天真,很活泼。
他是个男孩,手里拍着一个西瓜纹路的皮球,在马路的对面嘻嘻哈哈。
孩子是一个人玩的,他打一会儿球,就朝我望了过来,又打一会儿球,又朝我望过来。
他的目光清澈动人,闪闪发亮如波光鳞鳞中闪耀着的阳光。尤其是他那只轻拍着皮球的手,是那么熟悉。他似乎在呼唤我过去。
我望着他,轻挪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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