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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最近是否与人结仇,但我常人说李三娘能预知吉凶,不知此事与她被暗害有没有关系。”
“预知吉凶?”蔺承佑一哂,有点意思。世能预知吉凶的人凤毛麟角,人称“神仙”,大多在庙里供着呢。
“好,我知道了。”
滕玉意一瞬不瞬看着蔺承佑,看他这嗤之以鼻的样子,应该是不大相信李淮固会预知吉凶,加今日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符咒术,也不知道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彭震预谋造反一事。
到了楚寺下了马,滕玉意和绝圣弃智也下了车。
蔺承佑道:“好了,我要进去取证,们三个在门口等着。”
滕玉意好奇地往里瞧了瞧:“师兄,里头了什么案子?”
蔺承佑耳根一烫,这“师兄”倒是叫得怪顺口的,不用猜也知道,滕玉意是关心卢兆安一事的进展,惜证物尚未取全,带她进去不合理法,只好说:“前几天了一桩人命案,案情有点特殊,刚移交到我和严司直手,天色不早了,尽快取完证也好带们去除祟。”
说着迈步了台阶。
门口负责把守的衙役望蔺承佑,忙过来打招呼。
“无为师兄,我们到那边坐着等吧。”绝圣道。
“也。”天气越来越热了,跑了这一晌了好些汗,滕玉意让端福把水囊取来,坐下来分给两人喝。
想了想,蔺承佑骑马只会比他们更渴,又让端福另取一袋水囊,托门口的衙役转交给蔺承佑。
也不知过了多久,蔺承佑拎着水囊从寺里来,先对门口衙役说以撤离了,随后转头一望,就看到滕玉意和绝圣弃智在寺门口的槐树下。
三人并排而坐,全都托腮望着他。三人身后不远处,还杵着个五大三粗的端福。
这一幕让他心里一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水囊,要是只带绝圣和弃智这两个粗心的家伙来,分发水囊的那个就是他了。
“好了,办完了。”他走到三人面前,目光下意识落到滕玉意脸,“我们走吧。”
滕玉意拍拍道袍起了身,绝圣和弃智一跃而起:“师兄,找到什么线索了?”
滕玉意竖起耳朵,先前她令端福悄悄到附近的店肆打过了,昨日楚寺有个十三岁的娘子堕井而亡,估计是死因有点问题,所以惊动了大理寺。
蔺承佑径把水囊递给滕玉意,没接绝圣和弃智的话:“们瞎问什么?天色不早了,别忘了还得带无为师弟去历练,走,车。”
说着翻身马,提起缰绳时下意识回首望向楚寺,比起谋害胡季真时那毫无破绽的作案手法,谋害李莺儿的凶手似乎粗陋许多,而且像是临时起意,因此现场留下了不线索。
等明日到了大理寺,再同严司直把两案的细节核对一下。
那座闹鬼的荒宅不算远,就在修真坊的东南角,刚拐过街角,滕玉意袖中的涯剑就发起烫来,绝圣和弃智探窗口往外看,讶然道:“师兄,好的阴气。”
蔺承佑没接茬,里头足足有四十多只伥鬼,全是他前晚用阵法引到此处来的,聚在一堆,怨气能不吗?
滕玉意拔剑鞘,早是跃跃欲试,绝圣和弃智跳下车,二话不说就要往宅子里冲,哪知刚一动,蔺承佑就扯住了他们俩的衣领。
“跑什么?忘了这两日们不能用剑了?”
绝圣一愣:“为何?”
蔺承佑:“师公说这一次尺廓足有五十多只,接下来得随时预备对付尺廓,伥鬼喜食内脏最是脏污,每杀一只就会多损一分剑的灵力,杀完这一窝,们的剑起码要七日才能恢复,要是这当口尺廓冒来了,们是不是打算在旁边干看着?”
“是哦。”绝圣挠挠头。
弃智埋头就要从怀里掏符箓:“不怕!师兄,我们用符术对付它们。”
那符箓掏了半天才掏来,不但染了污渍,还黏糊糊的粘作了一堆。
绝圣和弃智张大了嘴:“这——这是?”
“黏蔗浆了?”蔺承佑似笑非笑,“这必然是不能用了。”
绝圣和弃智灰溜溜地一缩脖子:“许是吃饭的时候不心洒的,我、我们不是故意的。”
庆幸的是,师兄这回居然没骂他们。
滕玉意在旁候了一晌,腕子的玄音铃越来越响,料定里头的东西不会,早是激动得两眼冒凶光,状,告奋勇说:“没关系。耐和尸邪我对付不了,寻常恶鬼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涯许久没历练了,这回不如就交给我吧,世子,道长,稍后们管在边歇一歇。”
绝圣和弃智吓一跳:“这怎么能?滕娘子,不是道家中人,伥鬼虽然法力不高,却也甚是狡猾,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什么变故。”
蔺承佑却道:“也吧,跑了一天我也累了,到了里头先应对,我们呢,就在门外等,实在应付不了再叫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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