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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穷其一生,过不去。
有些人,百转千回,忘不了。
哪怕嘴里喊着他混蛋,却还是会在重新靠进他怀中的时候,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哭到一半,还会想起他身上还有伤,连忙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那人竟一直是带着笑的。
她哭得像个疯子,他却在笑。
悦颜忍不住抬手推了他一下,手还没碰到他,就已经想到了他的伤,然而伸出去的手却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
乔司宁闷哼了一声。
悦颜吓得眼泪都要缩回去了,一面伸手搀着他,一面抬起脸来看他。
乔司宁脸色和唇色都透着苍白,却依旧看着她在笑。
悦颜刚刚缩回去的眼泪,瞬间就又汹涌而至。
……
她脚踝肿着,乔司宁伤重,两个人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回到那幢独栋的小楼。
里面依旧是一片漆黑。
乔司宁却像是有夜间视物的能力一般,领着她,摸黑走进了黑洞洞的客厅。
直到悦颜问了句“怎么不开灯”,他才想起什么一般,往墙上一摸,打开了灯。
带着些陈旧味道的暖黄色灯光从头顶倾斜而下,照亮同样有些陈旧的客厅,俨然是上个世纪的风格,连家居摆设都是同样的调调。
悦颜却已经顾不上观察这种她从未见过的风格,只是转头看他,“我看看你的伤。”
乔司宁握了她的手,“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什么好看的。”
悦颜只是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乔司宁终于收回手来,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很快,他身上五处经过包扎的伤口就呈现在了悦颜眼前。
有一瞬间,悦颜眼泪差点又绷不住了。
她伸出手来,近乎颤抖地轻轻抚上了他贴近心口处的那处绷带,却也只是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再不敢用力。
乔司宁却握住了她的手,挪到了左胸的位置。
“心脏在这里。”他说,“所以,不打紧。”
悦颜险些要气得甩开他的手。
她抬眸瞪着他,视线里除了冷,还多出了一些……凶。
“乔司宁。”她依旧是连名带姓地喊他,“你有没有做过犯法的事?”
“没有。”他说。
“那有没有做过踩界的事?”
片刻的沉默之后,乔司宁说:“有。”
悦颜也沉默了下来,却依旧只是瞪着他。
乔司宁在等待她的宣判。
良久,却只是听她轻声道:“以后不许再做了。”
他说:“好。”
他伸出手来想要抱她,悦颜却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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