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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米拉愣愣的点头,不一会便跑远了。
北东宫中。
穆巧主动上门,开始帮仇宸敷药。
她用竹片儿把捣好的药膏一点点抹上去,眼睛虽然还是蒙着的,可那双灵巧的手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一点一抹,丝毫没有沾染到他的穆发上。
而从小到大头一回面对坐得这么近的一个俊俏女子,仇宸不自觉的紧握成拳,手心里逼出阵阵汗意。
该死的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紧张什么?何况,他先前几次还想杀了她,以她那般冷漠的性子有了防备,是再也不会留给他真心的。还有她身边那个更张狂更厉害的男人……
紧张之余他又有份担心,担心她其实装的,其实她看得到自己虫一样丑陋的面容。
忐忑之下他忍不住问,“你真的看不见我的脸?”
穆巧手一顿,干脆的将药膏丢给他,“你也懂医术,你干脆自己涂。”
“不,你说过负责治好我的,那就该负责全程。”仇宸将药塞回了她的手中,愣是无赖的请求着。
看着她撇撇小嘴的无奈样,最后还是听话的给他涂抹起药,他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这种心情七上不下的,又忧愁又欢喜,是他平生未有过的。
然这份静谧的,搂过小儿子的身体,“没有的事,那畜生怎么敢抢你位置?老子抽了他的皮!你乖乖站着,我来问话就是。”
姬黎花得意的冲弟弟使了个眼色,巫米拉才退下去。
穆巧听不下去,只得将眼罩揭开,淡淡看向巫伽凡,“巫王,二皇子他让我来给他治脸上的伤,这也算勾结么?”
不问清情况就带人来兴师问罪,明明看到了情况还任由小儿子和女儿胡闹,诋毁自己的儿子,这真是一个父亲所为?
“哼!这个畜生早点死了的好,哪配你来医治。你告诉我,到底来这和他说什么了?!”巫伽凡咬牙切齿的逼问。
难怪他的子女也巴不得他早点死,穆巧嘴角勾起抹冷笑,比起父亲的残忍来,儿子的冷酷又算得了什么?
听着穆巧一直为自己说话,仇宸感到一阵诧异。
他终于站起来说话,“我只是叫苏穆巧给我看病而已,并无其它。”
实则确实也没什么,他们还处于治病阶段,都没商量出应对之策,刚刚在房里也全无商议什么有关朝政的事情,何谈勾结?
奈何巫王听不得儿女的耳旁风,为了安慰愤怒的他们,沉声喝道:“来人,杖责!”
“……”穆巧当真是无语了,漠北就这样无纪律,随意殴打一个皇子也行?
再反观巫栩,脸上一片淡然,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所有若无的笑意,一副悉听尊便不怕挨打的模样。
既然如此,她一个局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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