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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楠的记忆里,妈妈总是穿着一身干练舒适的衣服,头发为了节省时间被剪短,偶尔扎起来,偶尔就只是梳得干净整洁。
妈妈和闫曼姝不一样,她不是纤细的,她的手臂很有力量,能扛起一具成年男人的尸体,能扛起许多外勤需要用到的工具。
她的身体并非完美无瑕的,手上,甚至脸上,都有疤痕。
可“美丽”与“丑陋”,是如何定义的呢?
为什么只有女人被“美”框定,而男人从来不需要被人用严苛的视角审判呢?
妈妈是健康的、有力量的、有能力的、正义的,她该像雌鹰一样翱翔。
姜长林只看得到她长相的不完美,却从未想过她有许多比相貌更重要的美好品质,她的人生远比姜长林想的更有价值和意义。
姜楠想,有句话说得真好——只有你的敌人希望你美丽弱小,这样才更好控制。
当然,闫曼姝是绝对非常符合当代审美的。
可在姜楠眼中,她只是丑陋的、肮脏的、道德败坏的。
和姜长林是一丘之貉。
在姜楠看她的时候,闫曼姝也在看姜楠,她微微皱起眉头,眼底闪过厌恶,却又很快掩饰好。
萧远桥走在后面,瞧见姜楠和陈最,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浮起笑容。
他快步走到姜楠两人面前,先是绷着脸教训了陈最一句,“臭小子,都几个月没回家了!”
说完,他又带着慈爱的笑容看姜楠,“欢迎小姜来家里做客,今晚叔叔下厨,想吃什么就说,不用客气。”
“谢谢叔叔。”姜楠也笑脸盈盈说道。
“爸,小姜还给你买了你最近一直念叨的茶叶,放在茶室里了。”萧明德说道。
萧远桥笑得更开心了,“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下次可不许再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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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萧远桥好像才想起来身后的两人,说道:“小姜,小最,这是闫家的老爷子。”
两人顺着两人的话喊了句“闫老爷子”算是打招呼了。
至于闫曼姝,虽然和萧远桥是同辈,可在萧远桥面前可没有说话的份儿。
听到这俩名字,闫老爷子才多看了两人一眼。
“闫叔,您说我家这俩孩子乖巧得很,莫名其妙被人又打又骂,我这个做家长的,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孩子被欺负。再说了,看我们家姑娘的脸,漂漂亮亮的一张脸被扇一巴掌,这大过年的,谁的气能顺。”
萧远桥接着说道,“也就是我们家姑娘性子好,就一个过肩摔,要是换了明德这混小子,直接给拷到监狱里去了。大过年到医院团圆,怎么都比去监狱团圆好吧。”
姜楠:“……”
萧叔叔好嘴。
萧明德:“?”
“晚辈打打闹闹,我们做长辈的不好出手吧。”闫老爷子自知理亏,却还是说道。
萧远桥摇了摇头,“闫叔,您是长辈,可你们家曼姝和女婿跟我可是同辈,他们都能欺负我家孩子了。按照您的说法,我是不是该去军区大院找我家老爷子?”
“我家那老头子的职业你们也知道,脾气也暴躁,要是知道家里晚辈被欺负了,可不是我能按得住的。”
闫老爷子:“……”
闫曼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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