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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奴才!”容陌突然开口,“莫不是要在朕眼皮底下瞒天过海不成?”
张嬷嬷的手最终缩了回去。
莫阿九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她抬头怯怯望了一眼眼前的男人,虽心底有所不愿,却终是慢慢离了座位,便要跪下。
“莫阿九,你倒是改变的彻底了!”容陌却在此刻作声。
莫阿九迟疑。
“这杏仁佛手,可是有人帮着你?”容陌继续问道。
莫阿九一滞,她知,若她说有人,那人定然不会好过。
“……没有。”她摇摇头。
“没有?”容陌反问,而后轻笑出声,“那爱妃可否告诉朕,为何与朕之前吃的不一样了?”
“什么?”莫阿九茫然。
“一份普通的杏仁佛手,莫阿九,你可知你做的有多么乏善可陈?”
莫阿九呆了呆,她越发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懂容陌的言外之意:“你……这是何意?”
“你……”容陌刚要启唇,却在接触到女人眼神时戛然而止,他这是何意?不过是她连为他而学的杏仁佛手都忘记了而已,他何须这般在意!
“陛下,赵将军自南方归来,殿外求见。”恰逢此刻,门外一宫人走进,诚惶诚恐。
容陌望了一眼身前女人,最终冷哼一声,甩开广袖离开膳厅,留下满庭惶恐人。
莫阿九呆呆上前,拿过一块杏仁佛手放入口中,依旧甜而不腻,依旧可口怡人,可为何……这味道俗而陌生?
“娘娘?”一旁,张嬷嬷声音担忧。
“我无事。”莫阿九勉强摇摇头,笑了出来。
此刻,御书房。
“臣赵无眠参见陛下。”赵无眠跪于地上,恭敬行李。
“平身。”容陌伸手,“怎的今日前来?明日自有宫宴替你接风洗尘!”南方终是山高路远,难免有山匪作乱,赵无眠此前半月,便是去处理那些山匪的。
“明日臣子众多,微臣唯恐陛下顾及不得。”赵无眠起身,脸上神情已不复方才的恭敬,反而轻松了许多,“山匪已定,臣这次来,盖因着桃夭……”
说着,他无奈一笑。
提及桃夭,容陌自然懂他言外之意。
“莫阿九已无事了。”他轻声道。
“臣听说了,”赵无眠顿了顿,“皇上,你当真要将莫姑娘留在身边?重蹈当年覆辙?”
“未必是重蹈覆辙。”容陌似想到什么,微微蹙眉。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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