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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政羊羊挂念的画眉,还在狼族潜伏着。
“名人是普通人生活的佐味料。”
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一句话?
再看一眼坐在审讯椅上的黄色制服,这个可怜的快递员,已经连续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了。十二小时前,他刚刚回到拥堵的小区,躺在肮脏不堪的床上。
是谁……和我说的?我受伤了?手上沾着粘稠的鲜血。
“人不是铁打的,机器也有疲劳的时候。政羊羊一定会让他回去的,一定。”
停满电动车,阴暗潮湿的楼道,回荡着房东的大嗓门:“开门!房东!你NND,拖了几天了,房租还交不交了?!”“GNMD!我昨天不是说过几天发了工资……”昏昏沉沉地打开变形的防盗门,门缝里的小广告卡片掉了一地。
房间里脏,乱,差,到处泛着主人的衰气。
身前是全副武装的灰,和中年房东油腻的脸庞。
“画眉?画眉?”我是……画眉?“你是谁……我……”阳光底下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画眉惊醒:“杜鹃,你是杜鹃吗?”
一只大手从房东滚圆的腰间抓来,带着一股几近掰断骨头的力道。“你干什么?松手!!!”疼痛驱散困意,快递员被掰断了右手手腕。那一只手,经手了几千件A19开头的快件。“防盗链……拿……”“哦哦……别动!”
看着快递员眼里只有断手震惊,画眉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一颗头颅,被他捧在手掌中,人头说话了:“活着,杀了我!杜鹃死在你手里……”
“干得漂亮!”灰接过画眉夺下的电击器,不知第几次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快递员被按倒在地,双眼向上翻着。有人,像是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好!他要昏过去了,快灌水!糖水哪?”
“代表哪?人呐?!”会议主持人怒喝道,被申斥的警卫立刻分出一半人手,寻找悄然失踪的人。坐在走廊两侧的位子上,眼前闪过理宣会的标志。接替女负责人,主持人继续说道:“中程导弹……”
假装洁癖,画眉尖着指甲,掀开浮肿的眼皮:“拿药!瞳孔扩散了!”房东手忙脚乱:“我知道药在哪!”早就有人扔来一瓶吡咯烷酮药物,配合着阿司匹林,画眉一股脑地灌进快递员嘴里,塑料杯子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波涛翻滚,黑海潜艇对峙事件。
“马蹄形基阵……发现未知身份……”“季节性温跃层……一二二!”“负梯度……声道汇集区……四十四……”艇长飞速写下数据,注意到身边的画眉:“你怎么了?”“正梯度混流……面声管……”“声隧发现异常声音!”“冷静!!!”电传动的噪音。
傲德市防备部队,同样箭在弦上。铅笔在海事图上迅速找准位置,狼军的潜艇从海底山峰,跳脸杀,直勾勾地撞上巡逻的羊军。“收敛区,啊?!五百米?!”“都不要动!”两秒后,两艘潜艇一上一下,擦身而过。
两艘战略核潜艇,就在百余里处,世界从未离毁灭如此之近。
速太狼:“还好吧?你的药呢?”反应过来,画眉摆摆手:“没事,我只是……老病复发了。”大多数通勤处的人都有神经病,唯一的区别只在程度深浅。紊乱的生活作息,容不得他们有养病的时间。
“扑通扑通!”土豆变成手雷,漫天飞舞。
转醒的快递员扭动着身体,像一条蛆虫。他大骂的声音戛然而止,灰收回加办的警察证,质问道:“极电公司的临时职员?”“是,为什么抓我?”
“呸!”被吐了一脸的鲜血,画眉瞪着电椅上的羊。“不要拿语言吓唬他们,给他点实际的。”冷冰冰地盯着身前的俘虏,“刺啦——他就老实了。”灰笑着递过一把刮骨刀,特意浸过三分钟的冷水。“哎哎!别在这,往关节处来一刀,刮得他生不如死。”
要在敌人间卧底,必须把自己融入进去。为了掩护画眉,欺骗敌人,死了多少人呢?
嗤嗤哧!通勤处的医生,冷漠地换上血浆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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