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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沅被老人的话弄懵了,是毒,却又不全然为毒?
“此话何意?”
“意思就是,贵妃娘娘闻了不该闻的东西。”
魏雨接过了话,在她的解释下,棠沅才知晓,云城的水被羌族的人动过手脚,单纯的喝水再加上做吃食是没问题的,可若是与一些药碰上,便会造成中毒。
“目前来说,我们只确定了五味药材,但那些药材都用的比较少,娘娘……应该是用了别的药吧?可是娘娘的凤体很是康健,为何要吃药?”
对着魏雨探寻的目光,棠沅轻咳一声:“为何一定是药引起的情况呢?”
魏雨愣住:“娘娘的意思是?”
“有没有可能,其他的东西也会造成中毒的情形,只是你们还未发现?”
棠沅视线微微转过,她猜测让她中毒的,应该是药浴里的某些药材。
不过那药材涉及到了牵机蛊的拔除,她是绝对不会说出牵机蛊的事,所以只能矢口否认了。
魏雨和老人交换了个视线,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疑。
难道,真是他们没发现的缘由?
棠沅看着两人,又给他们压上了一层证据:“本宫身体康健,可是从来不用药的,你们若不信,大可去问宫里跟来的人,他们很清楚本宫的情况。”
闻言,魏雨和老人不再追问。
棠沅等了片刻,确定身上的毒不再有影响,立时便披上外衫往皇帝的营帐走去。
刚靠近,她便闻见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定睛看去,就见数个士兵正在往外拖黑衣人的尸体。
“娘娘。”
全福站在营帐外,见着棠沅立时行礼,同时小声地说:“皇上眼下心情不算好。”
棠沅会意,点头表示明白后,便踏进了营帐。
“皇上。”
皇帝脸色阴沉,上身裸着,白色的布条从左肩包到了右边的肋骨下,隐约还能看见血迹。
受的伤还不轻。
棠沅稍稍停了下脚步,而后又一脸关切的上前:“臣妾听闻皇上受伤了,不知皇上的伤如何了?”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便顺着脸颊滑落,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愤怒的皇帝顿时软了心肠,出口的话也跟着变软。
“你哭什么?”
棠沅低着头:“臣妾心疼,皇上从京城一路奔波到此,刚歇下便受了如此重的伤,臣妾心里难受……”
皇帝叹气,起身走到棠沅身前:“无需难受,那些刺客可是一个都没走脱,朕这伤倒也没算白受。”
棠沅嗯了声,眼泪却还在掉落。
见状,皇帝伸手替她擦拭:“不说这个了,你怎得现在才来?可是遇上麻烦了?”
皇帝知晓两边营帐的距离,所以很清楚棠沅不该这么迟过来。
棠沅也没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皇帝中毒的事。
“说来,这件事真的好奇怪,水中有问题,为何不解决掉问题再去碰水?非得让百姓冒险,摄政王未免也太不将人命放在心上了。”
她做着不解的模样,还将事情压在了裴枭辞身上。
皇帝的眉头,随着棠沅的话皱起,又跟着舒展:“沅儿想多了,摄政王应该也是因为没办法了,谁都不能离开水,冒点险若能保住百姓,便是大好事,其他的只能之后慢慢来。”
棠沅握住皇帝的手,做着茫然的样子点头,可出口的话依旧带着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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