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腿带着她小腿,帮她调整站姿,“眼睛顺着箭头看过去,旋臂。”
“推弓。”封怀霁推着她手臂撑开弓,“右指钩弦,随后瞄准。”
“松手。”
箭矢破空,射入靶心。
“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在耳后清晰。
“皎皎的语气听起来还不太确定,便再带着你来一次。”
“哦。”
青冥与玄青眼观鼻鼻观心,往后退了几步,正好与竹苓、竹萱站成一排。
封怀霁正正经经教她来了一次,随后松开手,“多练练,先将姿势练好。”
“好。”
萦月在认认真真练习,封怀霁也没有再故意乱她心神,退远了一些朝那两个近侍招手。
“让那两个丫鬟去厨房让厨子们做些九小姐爱吃的东西。”
“是。”
拉弓拉了一柱香,射出去的箭像是没吃饱一般有气无力,射得还不远,萦月甩了甩手,可怜兮兮地看向封怀霁。
“二哥,我的手臂好像要死掉了。”
封怀霁听到她这么可爱的形容,忍不住轻笑出声,“过来,先休息一会儿。”
“哪儿酸?小臂酸还是胳膊酸?”
萦月将弓箭放到地上,走到他面前,“都酸。”
封怀霁递了杯温茶水到她唇边,“润润喉,也应当渴了。”
萦月想抬手,但手有些酸痛。
“我喂你。”
“喔。”她低着头将那杯茶喝完。
封怀霁看着她的模样,眼里是收不住的温柔。
竹苓和竹萱想上前伺候萦月,但又不敢。
玄青和青冥面无表情地昧着良心一人拉住一个她们的衣角。
“二位妹妹,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喂她喝完水,封怀霁拉着她坐下,力度适中地给她按揉手臂,“午休后醒来手臂恐会酸,回去后让你的两个丫鬟给你揉开了。”
“哦好。”他手掌温热,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些许温度。
萦月抬眼看他,他的脸庞近在咫尺,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又控制不住乱了起来。
刚练了箭,身体有些发热,如今热意爬上了脸颊耳尖,似乎连掠过的秋风都染上了温度。
他神色自如,好似感觉不对劲的只有她。
萦月动了动手,却被他将手臂拉了回去,“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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