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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银子成箱成箱往马车上装,司一珞看得眼红。
沿路走来,瞧见最多有人捧了一大束花,粗略估计有百十来朵。
好家伙,一口气就是一千两银子!
跟他们比,司一珞发现自己是穷人。
项骁拿出银票,准备去兑换。
司一珞拉住他,冷着脸将他手里的一百两银票夺了塞进自己的腰包,又从荷包里拿出来几块银锞子,上前换了两朵。
在他头上插了一朵,另一朵别在自己腰上。
“我请客你还这么抠门?”
项骁头上戴着一朵花,看起来不仅不别扭,反而还给他添了几分文气。
少年觉得好玩儿。
“你也戴上!”
项骁将她腰间的绢花抽出来插在她头上,还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摘。
“挺好看的,司一珞,你戴上绢花看起来有点像女人了!不过咱们这么寒酸,进门不会被赶出来吗?”
话音刚落。
“滚滚滚,一朵绢花还想见我们珺姑娘?哪儿凉快儿哪儿呆着去!”
芙蓉阁门口,老鸨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穷酸男人撵了出来,顺手还把他的绢花扔在地上。
司一珞看着进出的客人,手里十朵二十朵的,还没进门就被几个姑娘围起来了,像他们这样的,老鸨眼神扫过来,脚还没跨过门槛就被嫌弃了。
“司大人?”
身后响起一道男声,司一珞回头。
“北书公子?”
岳北书一身白衣胜雪,墨发披散,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支竹萧。
乌发上的白色飘带和裙摆被晚风吹起波浪,挺拔的身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类拔萃,飘逸出尘的面容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司一珞眼前一亮,赞道:“北书公子今日倒有些不同。”
少了些俗气和脂粉气,多了点俊逸出尘的味道。
岳北书顺势笑道:“不知小人可否能入得了司大人的眼?”
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这个人……有点意思。
司一珞转头问项骁:“伶音阁,京城三十六家青楼之中唯一的倌楼,你去不去?”
项骁正在看芙蓉阁的表演,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不是开玩笑吧?去倌楼,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司一珞眉毛一扬,指着芙蓉阁后的黑巷子。
“你以为我现在的名声就好了?你去里面转一圈出来再同我说名声。”
黑巷子里人头涌动,比圣心湖畔还热闹,项骁不懂深浅。
“去就去,老子还怕你不成。你在这儿等我!”
项骁抬脚迈进去,岳北书惊愕道:“原来司大人知道那些腌臜事儿……”
自从司一珞穿上这身官服,肮脏阴暗的脏水谣言就从没离开过,编排她的淫词艳曲不知凡几,茶楼酒肆和小巷子里的青楼妓院为了揽客,没少花力气。
但是那些人只能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敢见光,不敢传到她耳朵里,怕被清算。
“司大人为何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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