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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紧跪下!”
孟柏山吼着,脸色狰狞可怖。
孟芷柔身子一抖,这一刻的父亲,比之在家中还要可怕,她从未看到过父亲这般的表情,一时间也是情不自禁的跪下,但内心的气愤却不曾消去。
退婚是她做梦都想的,可千不该万不该是由这萧文进提出!
而孟柏山见她乖乖跪下,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赶忙还要再说。
可乾帝突然脸色一冷。
“够了!”
“你这老匹夫,瞧瞧你这教养的好女儿,都说你孟柏山教育子嗣不行,朕还觉得你孟柏山身为大儒,岂会真的不行,那国子监第一女夫子可不就是你孟柏山的女儿?”
“今日看来,朕失望,德行有失也配第一女夫子之名头?”
“你孟柏山教育子女不成,又安能教育这国子监莘莘学子?从今日起,你孟柏山就卸去国子监祭酒之职吧,先把你这狂悖的女儿教育好了再说。”
话落。
孟柏山满脸的震惊,同时,不少官员原本还在吃瓜,此时也赶忙走出来为孟柏山求情。
“还不退下!”
长孙丞相对上了太子李延给的眼神,当即便是冷喝一声:“尔等此举,本相是不是以为你们在结党营私啊?”
此话可是吓着这些为孟柏山求情的官员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这顶大帽子,他们可是不敢碰上一点。
而且丞相之言,直接说死了,无奈只好摇头退下。
当然,也是有一名侯爷拱手道:“陛下,孟儒在国子监一直以来,都是孜孜不倦,不可因为其女而将孟儒一棒子打死啊,而且更不能因为他人而获罪。”
此为平阳侯,原本乃是武定侯麾下的一名大将,只不过封侯之后,却跟武定侯关系并不和,当然这是表面上的。
为这孟柏山说情,应是出自今年国子监会试孙子乃是当中之一,倒也说得过去。
“诸位爱卿!”
“朕可不是为了文进,朕说了,孟柏山连子女都教不好,国子监祭酒一职,朕不放心!”
“平阳侯可有异议?”
乾帝这才是看向那站起身的平阳侯,平阳侯心中一凛,赶忙低头:“臣不曾有异议,陛下英明!”
正值壮年的乾帝,这些年自登基以来,政权在握,重武,却不曾轻文,重商贸,却更不曾轻农,先帝当年立朝,并未有多少家底,可是却跟北蛮自登基以来,也就今年才结束,若不是这兵败割据北境十二城,恐怕后世评价帝王功绩,这位乾帝也怕是能够名列前茅,当然也要算上极力推举变法图强,只不过至今效果还未出现,并不能算成功绩,但今年兵败,老国公战死,硬生生的牵连出几十名武官,这位乾帝直接下令满门抄斩,雷霆手段,令臣子心中胆寒,只要这位乾帝还在,便当依旧是独断朝纲。
“孟柏山!”
“朕可夹杂了私心?”
乾帝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那李旦,待转过来看向孟柏山的时候,他已经是面如死灰,却只能接受:“臣今后必当不会让陛下失望,好生教育子女,而学无止境,也尚可继续做学问,为大乾文脉添一炷香!”
“孟卿有心了。”
乾帝随意的说道,后面看着父亲的腰弯的好似再也抬不起来似的,孟芷柔仰头:“陛下,为父”
只不过孟芷柔的话还未说完,郑皇后却是打断道:“来人啊,掌嘴!”
孟芷柔愣住了。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呢。
而郑皇后还是给了她一个解释:“传闻你孟芷柔德才兼备,没想到却欺骗了本宫,本宫打你,也当你好好长长记性,莫要给外人一个假象,装模作样惹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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