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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年,你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你的委屈和身不由己我都知道。你太感性,又太善良,你顾忌得太多,总想自己能将你身边的人都面面俱到的照顾到。所以很多时候,你很累,很压抑,很不快乐。”
谢云溪边哭边说,情深意切,“兆年,你可以任性一次,可以自私一次的。你不需要把自己困在那个黑暗的地方。否则,你会越来越不快乐,越来越痛苦。可是人活着,做每件事都是为了得到幸福,都是为了收获爱,不是为了活着受苦受折磨的。兆年,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好么?”
陆兆年这才蹙眉抽出手,从窗台下来,拿起一贯啤酒,身形颓委的朝房间走,“无所谓了。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我心爱的人在一起,那么最终跟谁结婚,又有什么要紧的。”
“兆年……”
谢云溪忙从窗台下来,便要去追陆兆年。
“表姐,时间不早了,你留下来休息一晚再走吧。我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要出面,就不陪你了。”
陆兆年却道。
谢云溪正要往前跨的脚滞停,眼眶里蓄满了泪,疼痛的看着陆兆年颓废的背影。
……
回到房间,陆兆年将房门关上的一刻,他便将背靠在门板上,头同样往后仰着,露出他修长的一截脖子和男人坚硬的喉结。
房间的灯没开。
但落地窗的窗帘却大大敞开着。
从窗外投映而入的夜光把整间房映照着明明灭灭。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不知不觉抓紧了手里的啤酒罐。
陆兆年盯着房间中央的灯,无边的空将他整个心扉充斥。
他方才与谢云溪说的那番话并不算假话,恰恰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战瑾玟醒来后,如若她仍是坚持己念要跟他结婚,他势必是要娶的,没有第二个选择。
“没有选择……没有。”
陆兆年喑哑自嘲的笑,眼角却在这一阵似有若无的笑中,被什么冰凉的东西,一点一滴沁润。
……
这一晚,谢云溪没走,在客厅做了几个小时,便去厨房给陆兆年准备早餐。
而陆兆年晨起收拾好从房间出来,谢云溪已经将做好的早餐摆好放在了餐桌上。
谢云溪头发随意往后挽着,身上还是昨晚那身简单的装扮,素面朝天望着陆兆年恬静笑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到“贤良淑德”四个字。
陆兆年星眸轻闪。
“兆年,来吃早餐。”谢云溪柔柔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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