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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上轻松愉悦自欺欺人,但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张不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谁也绑不住张不让。
郑容予也会茫然地想,他能绑住这个人多久?可一旦有假象浮现出来,他又忍不住怀着这期待去迎接他的等待。
张不让说话从来算话。郑容予反反复复强调着想,他答应过的事情,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绝对不会的。
郑容予只能靠脑补索取着安全感,可张不让郁郁寡欢也不是他想见到的,怀着爱怜的虔诚的去问这个人,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凉子。
很简单的这两个字。
心底陡然松懈的同时也蜿蜒而生了嫉妒,他好像头一次发现苏未凉是第一个被张不让挂在嘴边的人,但也好在只是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
郑容予大概能明白为什么张不让记挂苏未凉,他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苏未凉是因为他才……
格外的过意不去吧。
郑容予如是想着,虽然明白但到底是有几分的不舒服,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这些一对上张不让的不开心,全都烟消云散了,把人搂紧吻着他的唇角,低声道:“那你怎么想……都听你的。”
他很是乐意放任给张不让他喜欢的,前提是这一切没干扰到他们两个。
张不让有些讶异的看向郑容予,明显有些不太相信,大概是想不到郑容予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说话了,后者无可奈的宠溺的看着他,说出那句心底里最大的期愿,“你开心就好了。”
他怔怔的看着对方,郑容予有些笨拙的挠了挠头发,难得有些年少青涩的模样,眼神却真挚的望着他道:“阿让,我想跟你长长久久。”
他低声道:“好不好?”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手似乎也因为过于的紧张而紧紧握起。
“……好。”
薄唇微动,颤出这个字眼来。
不可置信的欢喜总是在第一时间席卷了郑容予,张不让甚至能发现对方眼神亮晶晶的就像一个得到了甜腻糖果的小孩,就这么望着他。
望到了心底。
如郑容予所说的,他的确是顺从了张不让放松了看管,包括用来牵制他的苏未凉也放弃了牵制,由得张不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未凉怎么样了呢。
张不让没有去看过他,他只是不断地打听他的病情,不断地给他他目前能给的,但他没去看对方一眼。
听说苏未凉一家要搬离这个地方了,之前迫于压力留下来,现在反倒可以无所顾忌了,带着恢复了七七八八的苏未凉就在这几天要离开这个地方。
张不让仍然没有动静。
当他默不作声的把一些钱打过去给对方的时候,听说一个手上绑着白纱布的人在他楼下喊了很久的张不让。
最后一鼓作气嚎了声我喜欢你,可惜那个时候放上了烟花,所有的我喜欢你都被淹没在了烟花乍然绽放的爆炸声中,在别人指指点点今晚的烟花真漂亮的时候,他失魂落魄的带着我喜欢你走了。
张不让打了个电话给席邵栩。
“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你要是记得我喜欢你,那我也记得我欠你一个人情。”
张不让在那端轻笑了声,没有理会像小孩子般酸涩委屈上的席邵栩,“帮我护好一个朋友。”
他平静的掐断了电话。
郑容予看张不让最近总是淡淡的,思衬着他可能有些无聊上了,于是试探的询问他想不想去看展览会,最近市中心开了新的展览会,应该蛮多人都会去捧个场看看。
张不让说,“好啊。”
他又问,“田三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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