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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开始哭,温磊和邹成一刚好一点儿,顿时就像得到了信号,又是浑身一震,立刻疼痛起来,而且身上的骨头也开始发光。
众人加快脚步,往前继续走,也不知道这洞穴到底有多长,希望前面千万不要遇到水,如果遇到水,他们根本就没有船只了。
快步往前走了四五分钟,哭声渐渐熄灭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温磊和邹成一疼了两次,温磊的体力很好,只是稍微有些出汗,觉得手脚冰凉,而邹成一本身体质就差,再加上他这几次病发的太过频繁,已经有些脱力了,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就在他们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准备走出洞穴的时候,温白羽突然说:“不对,你们看。”
众人往前看去,只见他们不远处,头顶上又悬着一个大镬,用皮筋挂住双耳,下方是一口棺材。
众人都是“嗬——”的一声,如果刚才是觉得这洞穴里的大镬多了点,那么现在就觉得很不对劲了。
温白羽照着那口棺材,说:“我之前走的时候注意了一下,这口棺材的盖子是斜着放的,而且棺材身上有一块黑色的杂质,连地方都没有变……”
温九慕本身心思细,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说:“鬼打墙?”
奚迟照着上方的大镬,说:“应该就是它了。本来不想惊扰阴气太重的东西,但是现在看来,如果这个东西挂在这里,咱们就一辈子要在洞穴里打转。”
头顶上的大镬开始嗡嗡的震动起来,随即发出“呜呜呜”的哭声,温九慕赶紧给温磊堵住耳朵,温磊摇头,艰难的说:“没用的。”
邹成一脸色煞白,这次大镬中的哭声响起,邹成一已经疼的没有了力气,直接昏迷在了噫风怀里,只不过昏迷的时候仍然死咬着牙关,皱着眉。
温白羽说:“咱们把大镬放下来。”
万俟景侯点点头,奚迟则是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金爪子,戴在手上,活动了一下手腕。
万俟景侯端起枪,瞄准了穿过双耳的一根皮筋,然后扣动扳机,就听“嘭”的应声响,头顶上的大镬一下倾泻往下,因为只有一根皮筋拽着这么大的镬,众人还以为大镬就要摔下来砸中棺材。
但是预期的巨大响声并没有发生,那皮筋竟然异常的结实,大镬只是坍塌了一边,另一边仍然被皮筋拽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空中不停的荡着。
因为大镬的一边皮筋已经被打断了,镬口朝着侧下面,众人一抬头就看到了大镬里的东西,竟然是一丛黑乎乎的东西。
温白羽第一个念头是,已经煮烂了。
但是很快的,“呜呜呜”的声音更加刺耳了,那丛黑乎乎的东西在大镬中竟然动了动,是女人的长发!
“躲开!”
温白羽大喊了一声,就见那丛头发突然动了一下,似乎要从大镬中滑出来,立刻大喊让众人小心。
众人立刻向四周散去,就听“嘭——!”的一声巨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大镬中掉了出来,直接砸在棺材的盖子上,将盖子“啪”的一声砸了出去。
幸亏棺材盖子比较结实,砸出去之后撞到了洞穴的石壁,上面裂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但是没有彻底断掉。
棺材被大镬中掉出来的东西砸的轰然歪倒。
一股阴邪的气息扑面而来,“呜呜呜”的哭声带起一股阴风,直吹众人面门。
温白羽散开之后,才看清楚,原来从大镬中掉到棺材里的,竟然是一个女人,女人的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有的披在脑前,有的披在脑后,一团的乱糟糟,她露出来的手黝黑肿胀,似乎是煮发了的感觉。
女人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随着她坠入棺材里,衣服一碰全都碎了,露出赤裸的身体,然而并不是什么曼妙女人的身体,也如同她的手一样黝黑肿胀,满处都是浮肿,身上还起了大量的肿块,皮肤的肿块似乎有毒,随着女人的动作,肿块不断的晃荡着,能听见里面毒液摇晃的声音。
温白羽感觉到一阵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立刻捂住口鼻,这女人在大镬中的时间太长,估计身上还带着毒气。
其他人也都是很有经验的人,立刻捂住口鼻,噫风赶紧从背包里把他们准备的防毒面具掏出来,给昏迷过去的邹成一戴上。
棺材“哄——”的一声,整体倾斜在地上,黝黑的粽子从里面爬出来,嘴里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披散着头发的粽子头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然后就盯向背着温磊的温九慕。
温白羽心里腾腾一跳,感觉不好,温九慕其实已经死了,他现在就是个粽子,恐怕是女人感觉到了温九慕身上的阴气。
温白羽朝温九慕招手,温九慕也发现粽子的朝向是自己,立刻弯曲膝盖,做出戒备的动作,然后慢慢的向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方向移过去。
粽子见温九慕一动,立刻发出“咯咯”的一声大吼,然后猛的扑过来,温九慕背着温磊行动不方便,猛地往前一扑,粽子扑了空,黑色的长发一卷,就像一头的毒蛇,立刻卷住了温九慕的脚腕。
温九慕摔在地上,奚迟从后面一下窜过来,双手的金爪子“刷刷”两声,一下将粽子的头发隔断,粽子发出“咯咯咯”的大吼,随即就向奚迟扑过去。
奚迟的动作非常利索,而且身量很小,那粽子凶恶的扑过去,奚迟已经就地一滚,滚到了另一边去。
温白羽将温九慕扶起来,温磊也摔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爬起来这一个动作已经让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满头都是汗,粗重的喘着气。
奚迟和粽子缠斗在一起,他动作虽然灵敏,但是那粽子非常凶恶,而且阴气极重,钟简想上去帮忙,但是怕给奚迟帮了倒忙。
就听“嘶——”的一声,奚迟的脸上多了一道血道子,血印有些发黑,一看就是中了毒。
钟简接住后退过来的奚迟,说:“怎么样?你的伤口好像有毒。”
奚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说:“真是难缠,本身也是个可怜的人,却在这里害人。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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