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劝善坊在定鼎门大街东第二街北第二坊,而永丰坊在长夏门大街北第六坊,因而,为了赶在夜禁之前进永丰坊,杜士仪几乎是在看到柬帖之后立时一骨碌爬了起来。从卢望之口中得知,送到卢鸿手中的是崔俭玄问候的书信,以及一大堆崔家送的礼,并未请这位师长过府饮宴,这柬帖是单单送给的自己,随行的几个崔氏仆役也已经被卢鸿派去送回书了,他只觉得满心狐疑。
可昨夜不相干的毕国公窦宅他都已经去了,如今决计不可能推拒崔家的邀约,因而他只得认命地让人给自己和田陌备了两匹马,随即立时赶出了门。
由劝善坊北门出去,上了定鼎门东第三街往南,又转至建春门大街往西,拐入长夏门大街,往南第二个坊就是永丰坊。他本打算进北门,可坊门的吏目得知他是要去赵国公崔宅,立时笑着说道:“郎君若要造访赵国公家,不妨沿着坊墙往南。散官职官勋官都在三品以上,这宅门就可以开在坊墙上。赵国公家的大门在永丰里的南边坊墙,如今还未夜禁,那道门可供出入。等夜禁之后,宾客出入方才走永丰里内的那道门。”
昨夜去毕国公窦宅赴宴,杜士仪一时之间也没注意这许多,如今听得此语,回想记忆中从前跟着杜氏长辈去那些权门贵第赴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他立时醒悟了过来。谢过之后,他立时拨马沿坊墙往南走,果然绕了一个圈子,他就看见了那夯土所筑的南边坊墙处,赫然是一座不太显眼的乌头门。门上的两根柱子虽然稍作雕饰,但看上去完全没有朱门贵第的气派,不过一路过来,偌大的永丰里坊墙上就只开着这么一座乌头门,只凭这一点再加上门前矗立的四个仆役,就已经彰显出了此间主人的尊贵。
果然,杜士仪带着田陌上前一通报姓名,其中一个仆役立时满脸堆笑地说道:“原来是杜郎君,家中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还请郎君不用下马,某这便带郎君入内。”
进了乌头门,杜士仪方才明白,所谓的不用下马是什么意思。原来,外头那夯土所筑的坊墙以及那座乌头门,不过是赵国公崔宅的外墙,进门之后前方约摸四十步远处的白墙朱门,方才是真正的正门。
此刻进来的这条青石甬道左右两边,是一个极宽的院子,院子东西分别是一溜屋子,造得低矮而朴素,应是这外头值守的人起居轮班所用。等一路到了距离正门不远,但只见两边戟架两架,其上列戟各六竿,外头罩着赤黑戟衣,每竿戟顶全都绑着幡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过了戟架,高高的台基上是二层高的三间五架悬山顶门楼,黑瓦朱门白墙,屋檐上饰有一对上翘鸱尾,在夕阳照射下越发显得恢弘壮伟。
直到正门之前,杜士仪方才下了马。吩咐了田陌照管马匹,从其手中接过了一方锦匣,他就见引路的仆役满脸堆笑地领了另一位中年人来,口称这是萧管事。昨夜才去过毕国公窦宅,如今再进崔家,他自然已经习惯了,即便到了正堂前,见那坐落在高高石基上的建筑相比窦宅更加极端,四面只有立柱没有墙壁,乍一眼看去空旷轩敞明亮,此刻身在堂外,赫然能看见堂中居中一扇木制大屏风以及前头的一具矮足长坐榻,两侧可见几个仆役正在搬着坐榻和食案之类的家具,仿佛正在为夜间的欢宴做准备,他也没露出半点异色。显然,倘若此刻要见崔家长辈,绝不会是在这地方。
果然,那萧管事在正堂前稍稍一停步,随即便笑吟吟地说道:“夜宴的时辰还没到,夫人正在寝堂。”
绕过正堂,便是二门。崔家门禁极严,那萧管事把杜士仪领到二门便止步退下,这一次,却是一个上穿襦袄,下着石榴裙的中年女子。她含笑对杜士仪行过礼后,自称傅媪,随即便侧身走在了前头。
这里显然已经是崔家内宅,尽管杜士仪记忆之中有不少出入公侯王宅的景象,但除却本家长辈之外,如这样径直进入别家内宅,却还是第一次。一路上常有绮年玉貌的婢女在道旁屈膝施礼,不少还好奇地打量他,他素来不喜被人当成猴子一般看,索性也就大大方方无所顾忌地回看过去,见其中甚至有几个婢女眼神中带着几分挑逗,他不禁觉得大没意思,顿时意兴阑珊地收回了目光。
“杜郎君,寝堂到了。”
相比开阔轩敞的正堂,这寝堂四面有墙,门前罗列侍婢,看上去仿佛更为规整。见那傅媪走在前头上了台阶,杜士仪便定了定神跟了上去。待到了正门前头,他听得傅媪禀报了一声,继而那厚厚的门帘被人拨开了,却是探出了一个脑袋来。小家伙虎头虎脑,脸上肉嘟嘟的,不是在登封县见过的崔韪之之子,崔小胖子崔二十五郎还有谁?时隔一年多没见,小胖子蹿高了一截,面对他端详的目光虽是立刻缩回了脑袋,但等他跨过门槛进去,就只见小胖子努力昂首挺胸,一副小大人的派头。
“二十五郎,可不能这样没礼数,还不带杜郎君过来!”
听到那温和的声音,杜士仪顿时举目望去,可因屋中光线并不算亮,他只能隐约看见居中屏风前头的坐榻处,依稀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中年妇人。等到那崔小胖子有些敌意地瞪了他一眼,继而不情不愿地走在了前头,他方才跟了上去,待到近前时,看清了人的他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惊叹。
他一直都觉得崔俭玄男生女相,尤其是一双凤眼太过引人瞩目,可如今一见这位赵国夫人李氏,他方才明白什么是一脉相承。尽管按理至少应有四十出头的年纪了,但她肌肤白皙细腻,云鬓乌黑,眉心一点鲜红的花钿,凤目流转之间,竟有几分说不出的妩媚,仿佛顶多二十许人。但紧跟着容色一正时,那妖娆便尽数变成了端庄高华,这俶尔之间的变化快得让人来不及适应。见崔小胖子在那双凤目注视,以及淡淡的责备下,战战兢兢地讷讷赔礼,却硬是辩称说许久不曾见,怪想念杜郎君云云,即便杜士仪知道今次初至崔家不可失礼,仍是不免嘴角一翘笑了起来。
李夫人虽是在责备崔二十五郎,但见杜士仪听着小胖子的睁眼说瞎话嘴角含笑,随即施礼拜见,她便亲切地欠身回礼道:“杜十九郎不用多礼。说起来,二十五郎的父亲即将调任,所以把他和十七娘送来东都暂住一阵子,他确是常在人前提起你。”
“我才没常对人提起他呢,都是他把十一兄给拐跑了……”
崔小胖子才嘀咕了一句,见李夫人凤目含威地看了过来,他立时噤若寒蝉,不甘心地斜睨了杜士仪一眼后便闷声说道:“我去后头看看伯祖母!”
眼见崔小胖子就这么气咻咻地跑了,杜士仪琢磨着他刚刚那拐跑了三个字,再想想此前造访登封县廨初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他也是仿佛一只小狗似的黏着崔俭玄,什么都效仿那位崔十一郎,他的面色不禁有些古怪。然而,当着李夫人的面,他很快就把这念头给压了下去,待李夫人示意他落座之后,他更没有功夫去思量那些崔家兄弟之间的问题,只顾着应付李夫人天马行空一般的各色话题。
从他家中情形,突然跳到他在草堂中所修课业,从他和崔俭玄跟着裴宁学琵琶,再到当年缘何出头捕蝗……总而言之,这位李夫人仿佛极其精擅摸底细之道,闲话家常之间套话于无形之间,若他真的只是未谙世事的少年,决计会被人三言两语把底子掏得干干净净。然而,他既是有准备,那就应付裕如了,十句话里头连真带假,到最后眼见李夫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仿佛是对自己这个人差不多满意了,他却突然拿着身前那锦盒站起身来。
“夫人,此前崔十一兄回东都之前,我曾经相借了一些银钱,本待早些归还,但他这一回乡便是一年多,所以才拖到了今日。因青钱携带不便,我便在登封都兑成了金子。”
杜士仪见赵国夫人面露错愕,便径直来到那傅媪跟前,将那锦匣不由分说地递了过去。紧跟着,他方才退后几步,再次拱了拱手:“昨日我与大师兄奉卢师才刚抵达东都,却偏逢毕国公设宴强邀,我不得已方才代师前往,本就多喝了几杯,结果王十三郎送了我回旅舍,禁不住大师兄相邀,三人又一时畅饮长谈到了半夜,如今尚还宿醉头痛。夫人今日设宴相邀,我不胜荣幸,可眼下却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还请夫人允准我先行告辞。”
李夫人闻言顿时面露异色。她瞪大眼睛端详了杜士仪一番,随即便微微笑道:“怎么,杜郎君不见见十一郎就要走?”
杜士仪还来不及回答,外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杜十九,你可算是来了!”
某天,凌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虽然穿到了小师妹的身上,但凌山十分淡定地表示这个可以接受。既然成了女人,还是挺漂亮的女人,不对自己来一发真的好吗?话说,后宫又不是只有男人能开异性恋都去死,百合才是王道啊!那就先攻略任大小姐吧!于是一代女剑神崛起于华山之巅,笑傲江湖风云!等等,这个江湖好像不太对劲,邀月小龙女天山童姥霁无瑕你们怎么来了?无双城外,十二圣兽聚风云。不动山巅,一剑西来问金银!天门破碎,仙魔争辉。千古万陆,神女倾世!...
Ps今天晚上会早点更新,二更在2点我奶极品中的战斗机,重男轻女天天想着算计女主一家来补贴她大儿子大孙子。爹娘计算着怎么压榨全家,把堂姐卖了,给儿子送去念书,盖房子,娶媳妇。上头七个姐姐都是扶弟狂魔,叔叔婶婶还在拼命生,心心念念都是生儿子,女主还在三婶肚子里。从末世而来,三观不太正的某人,万万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无耻的家人,太棒了,所以他都不用下地干活了。还好他精神力跟了过来,第一天,李家的宝贝蛋跟娘斗智斗勇,先把奶断了。第二天,三岁看老,李家的孩子以后一定没出息,结果李家的小崽子指挥他爹带着木盆到了河边,对着河面嗷嗷几声,一条大鱼就跳进木盆。第三天,一大帮熊孩子都带着自己的家当,对着大河练嗓,仔细听,都是嗷嗷叫肉肉肉,不相邪又觉得丢面的大人,三更半夜的出来试一试。李寡妇横眉,全都是傻逼,当谁都有她孙子的福气啊!喜欢看年代文的小姐姐可以收藏我的专栏预收文①穿越在七零末~所有人都觉得知青回城后,会抛弃妻女,他就不预收文②八十年代之我是军嫂~鲤鱼精报恩,一心阻止婆家发财穿成极品奶奶~她只能静静地修真,为什么儿子戏这么多...
老婆不给生活费,超级高手只能出门自己打工,于是,猛虎出山,家花野花争颜斗艳,对此,林尘深感无奈,难道我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了么?...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重来一次当然是选择有钱又有权的摄政王,重生后自带医毒系统的她,人生名言就是你善我医,你恶我毒...
[最野的玫瑰,躁动无人区]初见,温弦一眼就看中了陆大队长。垂涎欲滴。温弦嗯?怎么才能泡到你?是麻袋还是甜言蜜语。陆枭叼着烟,冷漠道你是风光大明星,我是这鸟不拉屎无人区的队长,穷得很,你看中我什么?温弦我喜欢看你是怎么顶撞我的。陆枭一哽。燥了脸,无情走人不知羞耻,想都别想!隔天。他心血来...
何谓强者?一念可碎星河!何谓弱者?一命如同蝼蚁!楚轩天纵奇才,为救父亲甘愿自废武魂,断绝前路!守孝三年,终得九转神龙诀,炼诸天星辰,踏万古青天,铸不朽神体!任你万般法门,我一剑皆可破之!剑气纵横十万里,一剑光寒三千界!楚轩我不问前尘,不求来生,只要这一世的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