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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意这个人很记仇,纪伯宰说不管她的生死,那她也就不想管他的生死,活着就来继续罩着她,死了,那也就死了,毕竟这次能死,下次也能死,不牢靠的靠山要来也没用。
自己打去吧。
端起小碟往嘴里倒了一口花生,她垂眸咀嚼,不看场内。
一个郑迢就有些难缠,何况郑迢之后还有薄元魁左平,纪伯宰面色凝重,犹豫半晌,还是立下了紫到近黑的冥域。
“精进得这么快?”左平皱眉,低声道,“昨日还是纯紫色。”
“你当他昨日露的是真手?”薄元魁哼笑,“不藏着掖着些,拿什么应付六城大会。”
郑迢先前在大会上见着的就是他这个颜色的冥域,当即兴奋起来,化出自己的紫色麒麟就朝他冲了过去。
纪伯宰凝神应对,一一化解他的攻势,虽胜券在握,但还是免不了受些皮肉伤。
“郑迢不愧是武痴,消失的这些时间,怕都是在钻研怎么对付纪伯宰了。”
“他招式老辣,胜在经验,纪伯宰得在他手里吃些苦头。”
血花飞溅,麒麟咆哮,台上舒仲林等人也有些着急了:“我们慕星城的斗者呢,就这么看着外城人以多欺少?”
明意顺着他的话看向正席上,罗骄阳和楚河等人都紧盯着场内,但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知道是大司给纪伯宰铺的路,他们不想下去帮忙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指责的。
她收回目光,继续吃下一道菜。
郑迢落败,纪伯宰挂着半身的彩,平静地迎上了左平。
若说昨日的纪伯宰是左平无法跨越的高山,今日这高山就塌了一半。左平兴奋万分,上前就使了绝招,拼着自损一千也想伤他八百。
纪伯宰从容应对,带血的侧脸在晌午的烈阳里泛着光,引起远处女眷一片低呼。
明意嘴角抽了抽。
都什么样子了还耍帅,真当后面的薄元魁是吃素的。
她不觉得纪伯宰会在左平这一关倒下,但后头的薄元魁真是不好说。并且左平这招数看起来虽然不能赢,却能让他身上挂彩更多。带这么多伤去对上薄元魁,不是件轻松的事。
“明姑娘。”梁修远突然开口,“方才伯宰为护你而下场,眼下你就这么看着?”
他语气有些讥讽,明意好脾气地笑了笑:“大人身为他的兄弟,元力也尚且过得去都这么坐着看着,我一介妇人着什么急?”
“方才不还说得头头是道。”他嗤笑,“我当你真会元力呢。”
这是因着徐天玑恼上她了?
明意啧啧摇头:“兄弟就得交大人这样的,贴心、靠得住。”
梁修远沉了脸:“你……”
舒仲林头疼地拉住他,怒道:“我看你是被那个女人迷昏头了,这什么节骨眼上,你去为难明姑娘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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