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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她在纪府,没人能对她动手,眼下好不容易纪伯宰厌弃她了,又恰在司后手能碰着的地方,弄死她既能立威,又能敲打在座的贵妇人们叫她们不敢觊觎纪府,一举两得。
于是明意刚准备走去庭院中间,司后就沉了脸开口。
“她居然先迈左脚,太不吉利了。”
旁边的内侍反应极快,立马冲出来两个人将她按住。
明意:“……”
怎么的,她都不配让人找个更恰当一些的由头了吗。
“娘娘。”旁边有人略显不安地劝,“这到底还是纪大人带来的,若在这里——”
“谁知道她是纪大人带来的还是死皮赖脸非跟着纪大人来的。”徐天玑嗤笑,“没名没分,身契都还在内院里没拿走,硬要说来,她还归姑母管。”
听她这么说,其他夫人也就不吭声了,总归只是个舞姬,没了也就没了,就算纪伯宰事后知道,应该也不会为了她来质问司后。
“女子还是该多读些书册。”司后淡淡地道,“空有其表能惑人一时,却不能惑人一世。”
“娘娘说得是。”众人颔首。
明意就这么被押着从小路离开了踏歌台。
徐天玑面露喜色,立马低声同司后道:“姑母放心,天玑定不会负姑母所托。”
司后看着明意离开的方向,略微不解:“她竟都不求饶两声。”
就这么一路安静地被带出去了,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
“求饶也没用。”徐天玑哼声道,“这内院是姑母的地方,姑母要她死,她岂能多喘一口气。”
想想也是,司后收回目光,继续让人去打听外头的比试情况。
罗骄阳和楚河等人都趁机下场比试了,胜负各半,但纪伯宰动身三次,三次全胜不说,对手落败得都毫无悬念。
这给了大司极大的信心,笑着对薄元魁道:“大人也活动活动筋骨?”
薄元魁摇头:“舟车劳顿,我有些乏力,让佘师长去吧。”
大司看向佘天麟,佘天麟却是来回找着明意的身影,心不在焉地道:“我年纪大了,跟年轻人比什么,叫郑迢上吧。”
大司又看向远处的郑迢,结果郑迢的注意力也不在场内,而是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丝毫没有战意。
这一个个的,怕纪伯宰怕成这样?
大司更高兴,扭头对纪伯宰道:“爱卿可要再挑一挑对手?”
纪伯宰余光瞥着末席的方向,神情也有些漫不经心:“没什么能挑的人了。”
“好!好!”大司大笑出声,抬手招来司徒岭,对他低语,“爱卿仔细些,莫要伤着咱们慕星城明年的倚仗。”
他说的是蛊毒之事。
司徒岭听着,笑道:“想伤着纪大人还是有些难的,但伤着另一个母蛊倒是简单——还请司上先给微臣一块令牌,好让臣去救一救母蛊。”
大司一愣,连忙将令牌拿出来给他:“快去快回。”
“是。”
他们说得很小声,但纪伯宰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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