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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愣了愣,竟是说不出来。
“怎的?”杨玉环愈觉有趣,逗他道:“状元郎没有心上人不成?”
她一靠近,薛白莫名有些局促。
正此时,远处的鼓声忽然停了。
杨玉环转身要走,想起事情还未说完,催促道:“你快说。”
薛白心里其实有一个人选,被她一催,差点想要说出来,马上又咽了回去。毕竟
没有问过对方的心意,岂好直接要求天子赐婚的。
“不输不赢就好。
“嗯?”杨玉环略略一想,笑应道:“懂了,之后我来安排。我还想问你白素贞,下次吧。
说罢,她提着裙摆轻巧地小跑上了楼梯。
“阿姐小心。
杨玉环已到了烛光中,回眸一笑,没有说话,径直走掉了,只留下一阵香风还在薛白鼻尖。
薛白则走下有些黑暗的楼梯,兀自轻声念叨了一句。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入夜,李林甫还未睡,犹在议事厅中处理庶务,同时等待紫云楼传回来的消息。
一直到三更时分,苍璧才匆匆赶到。
“阿郎,十一娘连夜来了。
话音未了,李十一娘已赶了过来,道:“阿爷,戏曲唱了。”
“如何?
“真是新鲜,女儿从未见过如此戏曲,比试之后,圣人还在紫云楼,要彻夜观戏。”
“如此,十七娘大功一件?”
“女儿说了,是阿爷亲自到玉真观叮嘱十七为圣人排戏。
父女两人也是默契,先确定了此事带来的收获,李林甫方才问道:“胜负如何了?
“贵妃端了一碗水摆在案头,说双方不胜不负,圣人既未给薛白赐婚,薛白也未求官。”李十一娘得意道:“最后竟只有我一人向圣人报功,仔细说了阿爷对我们在音律上的教导。
对此,李林甫是满意的,捻须问道:“薛白如何说的。”
“他说,阿爷知道他的心意即可。
“这是为吏部试做准备啊。”李林甫嗤笑,“竖子……。老谋深算。”
到最后,他却是话锋一转,神色认真起来。
“阿爷何意?薛白可什么都没得到。”
“赌注是没得到,可你莫忘了,献上戏曲的功劳还没赏。莫被一个赌局蒙了眼啊,赌局只是玩闹。以圣人的大方,只要喜欢这戏,岂能不赏他?看似打成平手,实则是薛白赢了。”
李十一娘一愣,喃喃道:“这……女儿竟没想到。”
“他先卖老夫一点好处,借此通过了吏部试,谋个官身。再待几日圣人从戏曲中回过神来,念起他的好来,只怕不仅要赐官,还多得是赏赐,竖子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林甫讥笑着随手一拨,桌上竟还真有一个算盘。
薛白送的那个他已转赠给圣人了,这是他着人再制的一个,上面依旧是刻着“云在青天水在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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