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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顾星灼，只感觉他的脸在镜片后被水滴模糊了，陆笙下意识说：“看不清了……”

声音带着颤抖，尾音过分得甜蜜。

顾星灼就摘掉了他的眼镜，随手放到一边，亲吻他满是红晕的脸，带着水的眼睛：“嗯，接下来我看。”

陆笙不由就用手抓紧了他，脱离了清晰的世界，顾星灼是他唯一能看清，能确定的人。

太近了，他带着欲求的眼睛就在眼前，变成一个热烈到叫人窒息的吻。

顾星灼是故意的。

他早发现了，陆笙在看不清楚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更加依赖身边的人，别的感官好像也会因为视觉的缺失而更敏感一些。

就像是现在，亲吻的间隙，他就会贴过来闻闻自己。

自己沐浴露的味道陆笙应该是很喜欢，会引来他深深地嗅闻，长长地睫毛掩映下，一双眼睛湿漉漉看过来，像是很满意。

陆笙知不知道自己这些小动作有多可爱？

顾星灼只觉得要疯了，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血肉里。

就像是曾经看过的缠绕的藤蔓，像是那些因为长得太近，互相融合的树木，想就这样再也分不清彼此，再也不能被分开。

陆笙开始还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但后来就很难忍耐了。

手软的也没有力气，主要是捂着嘴，也是真喘不过气来，他含糊着想，我小声一点，应该不会被人听到的。

陆笙以为自己很克制的，可这样的声音才最要命。

顾星灼感受着他，让他转过来撑着墙。

不是第一回了，陆笙知道这人要做什么，自觉地配合，可这人明显不只是想上次一样了，更要命的地方他也想了。

陆笙本来都有些放松下来了，瞬间又整个儿紧绷。

知道总要来的，和真的要开始，感觉还是不一样。

他小声又急促地说：“没戴，你去拿！”

后头的顾星灼没动静，陆笙把脸低着，不敢回头看，只含糊说：“轻点……知道吗？”

他在心里补充，要是不舒服，就没有下回了混蛋。

心里很慌，但也有期待。

看过的本子里都说爽死了，但头一回多少也会有点儿波折，陆笙觉得只要波折不多，哪怕不是真的爽死了，只要有点儿爽也行。

他胡思乱想，脑子里乱糟糟。

顾星灼则是盯着他漂亮的脊背，水流顺着陆笙身体的曲线隐没下去。

顾星灼忍不住又贴过去，想得人冲动得发痛。

陆笙本来等着他拿东西呢，谁知到他就又这么贴过来，气呼呼转头：“喂！不戴不行！”

顾星灼就捏着他下巴亲上去，直亲得陆笙就有点害怕了。

好危险，吃自助时候他都没这个吃人的劲头。

感觉真要被吃下去了。

混蛋，都买了，就几步路，都不肯去拿。

陆笙眼泪汪汪的，觉得自己好像谈了个坏蛋，要是他就这么来怎么办？

顾星灼慢慢平复了一点，看陆笙哭了，就亲亲他的眼睛，喊他：“乖乖。”

陆笙躲开，腰被他握着，人没他有力气，好像逃不开。

他忍不住委屈：“都说不戴不行了……”

陆笙声音小小的，但顾星灼还是听清楚了，他们贴得那么近，他一点陆笙的声音都不想错过。

意识到陆笙误会了，顾星灼就托着他的脸颊，让他转回来，和他脸颊贴着：“乖乖，我们不在这做。”

陆笙觉得他的话好像能信，但他蹭自己的动作又太危险，让语言的可信度有点儿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