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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敛年纪虽小,可到底是皇子,遇到大事也是知道轻重的。
他咬了咬嘴唇:“父皇,儿臣想借一步说话。”
听他这一句,边上的人愣了一下,昭翮帝示意他跟自己去不远处的帐篷里,让人不得靠近,这才开口:“说吧。”
“方才的刺客是见儿臣落单冲着儿臣来的,若不是二哥,儿臣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二哥虽然中了箭,也重伤了对方,他们仓皇逃走的时候落下了这个东西。”
慕容敛为难地抿了抿嘴唇,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腰牌:“父皇还是自己看吧。”
昭翮帝忙接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腰牌上一个明显的“宁”字,睁大了眼睛。
除了宫中的御林军,寻常还会佩戴腰牌的多是皇族或重臣府中的私兵。
而能在腰牌上写“宁”字的,除了他那位位高权重的岳丈宁国公,哪还能有旁人。
他好大的胆子!
这已经不是老七第一次遇害了,甚至上一次还牵连了他最疼爱的老三!
过了好一会儿,昭翮帝才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他紧紧地攥住了那枚腰牌,将其藏在袖中:“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慕容敛不大甘心地看了昭翮帝一眼,触及到他的目光又委屈地低下头:“是。”
即使他年幼也该知道,想要动宁国公可是不容易的。
父皇,应当也很为难吧。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昭翮帝跟慕容敛从帐中出来之后神情就越发沉重了。
负责巡逻的人冒着冷汗领罪:“臣失察让两位皇子受惊,还害得禹王殿下受伤,定会细查歹徒。请皇上降罪!”
“不必查了。”昭翮帝挥了挥衣袖,双眸冷冽:“滚下去!”
赵轻丹始终低垂着头刮毒,这会儿已经清理地差不多了,又飞快地缝好了伤口。
她让人找了有清热疗效的草药过来给慕容贤敷上,这才拔了那两根针,轻声说了句:“好了。”
慕容贤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动作,眼底掠过不加掩饰的惊讶。
先前只是听说,可真正地自己经历过,才知道这位四弟妹的医术竟这么高绝。
看来,此人以后不得不提防了。
怡妃看到那白布之下殷红的血团眼泪刷的滚落下来,愧疚跟心疼交织着在她心里翻腾。
她先前居然还怀疑自己的养子会是毒害亲儿子的凶手,可这会儿敛儿的命都是他救下的,他岂会害了老七!
想到这里,怡妃愧怍的不敢看他,只能在边上小心地站着,关切地问:“贤儿,可还有其他哪里不舒服,告诉母妃。”
慕容贤乖顺地看着她:“母妃别担心,孩儿没事的,养些日子就好了。”
“回头就让嬷嬷替你做些养伤的补汤。”
看到她的感激跟怜爱之情昭然,赵轻丹一言不发。
围场中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一变故,等时辰到了陆续回来,才知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
众人打了再多的猎物都一下子没了兴趣,逐渐被慌乱取代。
不过按照规则,礼官还是统计了每个人打到的猎物,战战兢兢地向昭翮帝汇报:“皇上,今年拔得头筹的是四王爷。”
昭翮帝面色稍霁,朝着慕容霁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很好,事后有赏。”
赵轻丹没想到慕容霁这么厉害,等人回来了才挑了下眉:“可以啊你,第一名哦。”
他要笑不笑地睨了她一眼:“行了,想要乾坤珠就直说,少绕弯子。”
听这语气,说不定他真能给她,赵轻丹有点高兴。
可想到刚刚的事情,她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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