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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翮帝握紧手指:“朕本来以为那天的情况只是老七贪玩引发的意外,可谁能料到,竟是有人包藏歹心,暗中用阴谋诡计要害他们!老三的香囊被人偷偷地换了,老七的衣服也被用异香熏过,此事,你们怎么解释!”
黎王的酒瞬间就被吓醒了,连忙低伏在地上:“父皇,此事于儿臣毫无关系啊,为何父皇会误以为是儿臣搞的鬼?儿臣跟王妃向来疼爱几个弟弟,怎么可能会害他们!”
“若不是动手的宫人们亲口承认,朕也绝不会相信竟然是你!”
慕容浔眼尾扫过跪着的两人,清冷地开口询问:“父皇,为何如此肯定就是大哥大嫂的手笔?”
他话音刚落,皇后就带着怡妃进来了。
见到里头这一幕,怡妃冷哼了一声,眼底的抱怨十分明显。
昭翮帝冷冷道:“皇后,你来说。”
皇后关切地看了儿子一眼,叹了一口气:“本宫那日知道香囊有问题,就暗中去找了太后,请她查一查身边伺候的宫女。”
“悉嬷嬷指出当日碰过三皇子香囊的,除了她就是一个叫萍儿的丫鬟。那丫鬟重压之下扛不住招了,说是大皇子指使的。”
黎王当即否认:“不可能!还请母后让那人跟儿臣当面对质,儿臣冤枉啊!”
怡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喊什么冤枉,皇后娘娘说完,还有本宫那一处呢。”
皇后淡声看了她一眼:“不错,怡妃你接着说吧。”
“敛儿重伤当日,还是四王妃事后偷偷告诉臣妾说他身上的衣服熏香有问题,臣妾自然要去质问那日经手衣裳的宫人,可是那三人没有一个肯承认的。”
她继续道:“重罚也不能叫那几人开口讲实话,臣妾只得让人去搜他们的房间,谁知道搜到其中一人的箱子里藏了一封书信,信上只有几个字,写着‘东南隅花田’。”
怡妃忿忿地盯着黎王:“东南隅方向住的不就是你的母亲丽嫔吗,那花圃也是她亲手打理的,连宫里的丫鬟都不敢随意触碰呢!黎王不妨猜猜在那花田里搜出了什么!”
黎王急了一身的冷汗出来:“还请娘娘告知,儿臣真的不知道。”
“搜出了树根下长着的丝毫不起眼的尾阴草,还能看出不久才被人掐了几株的模样呢!那玩意儿可不就是害了七皇子跟三王爷的祸害吗!”
黎王妃磕了个头:“还请父皇母后跟怡妃娘娘明察,此事儿臣与黎王全然不知,我们连三弟差点出了意外都不清楚,怎么可能会是元凶,定是有谁栽赃嫁祸!”
怡妃越听越愤怒:“栽赃嫁祸?亏你说得出来,这宫里擅长用花草的除了丽嫔还有旁人吗,尾阴草是什么本宫都不知道,寻常人谁清楚它能招惹马蜂。若不是被四王妃指出来,你们当真是做的天衣无缝了!”
她多次提到赵轻丹,赵轻丹只觉得脑子疼得厉害,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了。
没办法,赵轻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虽然眼下的证据都指认跟黎王和丽嫔相关,但儿臣总觉得大哥大嫂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可是长子,谁知道藏着什么狼子野心呢!”怡妃一想到小儿子这些天受的罪就止不住的心疼和埋怨。
慕容霁忍不住插了一句:“若只有三哥出了事倒是能理解,可老七那么小,儿臣实在不太明白,为何大哥要针对他。”
黎王跟着替自己辩解:“对啊父皇,老七那么大点儿孩子,儿臣害他做什么,不是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吗?”
怡妃瞪了他一眼:“本宫也是才知道,前不久敛儿在南书房作的好几首诗词得了夫子的夸奖,连皇上都称赞他文笔不凡。想来是有些人自己肚子里没墨水,看到年幼的弟弟才华横溢,得到了赏识,心里头不平衡罢了。”
这个理由,怎么听起来这么牵强呢。。。。。。
可在怡妃眼里,自家孩子就是最好的,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角,再过两年还得了!
哪怕她之前觉得储君之位跟老七没什么关系,听说了他的诗词那么受人称道也不由动了点心思。
谁说孩子小就没有机会的,说不定老七就是个天才,比几个兄长都有本事呢!老大想把他这天赋掐灭在摇篮里也不是不可能。
认定了这个想法,她哪里还能往其他方面延展,一心以为是自家儿子太优秀了招人嫉妒。
黎王憋屈地不得了:“娘娘,儿臣都好几年不去南书房上学了,这,这老七被夫子夸奖了儿臣怎么会知道。”
“这倒未必吧,连本宫的殿里都有你的人了,这宫里头发生点什么,你恐怕比谁都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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