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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都是吴家庄的庄稼人,他们虽然过得不是太好,可是,比起李明初来说,却是犹如生活在天堂中了。至少,若是他们要生孩子,一帮穷亲戚会尽力帮衬着。即使家里缺吃少喝,一众亲朋一人给上一点,就能生孩子了。
李明初的遭遇,让他们心中发酸,眼睛泛红,吴骥的命令一下,无不是打从心里赞成,忙着去处置。
“你不会是没安好心吧?”李明初仍是有些难以相信,打量着吴骥,很是警惕。
不能怪他,实在是,宋朝的军队太过腐败,克扣军饷成风,李明初当了这么多年的兵,就没见过如吴骥这样的军官。他猜出来了,吴骥是打算帮他一把。这事,他天天盼,日日盼,盼望有人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把孩儿生下来,可是,当梦想成真时,他又难以相信了。
“这里不是生孩儿的地方,得给你换一间好些的房屋。若是军营里没有,就到外面去租一间。”吴骥理解他的质疑,直道用意。
“有是有一间,就怕你这狗……吴指挥舍不得。”李明初嘴一张,又要骂吴骥为狗官,好在醒悟得快,终于称呼吴骥为指挥了。
“有何舍不得?”吴骥微觉奇怪。
“是吴指挥的房屋。”李明初一咬牙,终于说了出来:“那是何万全那厮的房屋,布置得跟皇宫一样,住在里面,一点也不透风,要是升上一盆炭火,跟春天似的,暖烘烘的。”
“带她去!”吴骥想也没想,脱口而道。
“真的?”李明初的话声既是难以置信,又有无尽的惊喜。
“还愣着做甚?还嫌不够冻?”吴骥哼一声,大声喝问起来。
这喝声犹如醍醐灌顶,李明初猛然间醒悟过来,快步来到床前,脱下身上的烂衣衫,披在他浑家身上,弯腰抱起,快步出屋。
吴骥他们跟在身后,刚出屋,又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围了数百兵士,打量着吴骥,一脸的愤恨,好象吴骥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似的,个个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
“李明初,他要把你怎生了?”
“你这是去哪里?他可是要治你的罪?”
“狗官就是狗官,黑心黑肚肠!连孩儿都不让生!”
兵士是越说越气愤,更有人操起了家伙,摆出一副要与吴骥大干一番的架势。
“吴指挥说了,要把他的房屋给我生孩儿呢!”李明初回答兵士的问题,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试试。”
“这话你也能信?你几岁了?”
“何万全那厮在的时候,不准我们踏进一步。左脚踏进,砍左脚;右脚踏进,砍右脚!”
“快莫去,狗官要害你,给你制造罪证!”
一众兵士七嘴八舌的剖析起来,越说越象那么回事。
李明初原本就有些质疑,听了兵士的话,更加笃定,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生办?”皇甫嵩眉头一掀,眼中精光暴射:“我去把几个乱嚼舌头的擒住!”
“军爷,军爷,求你饶了小女子!”
皇甫嵩正要动手,只听一个焦急的女子声音响起。吴骥一瞧,只见三个兵士,横拖硬拽着一个女子进来。这个女子约莫三十来岁,颇有几分姿色,就是脸色苍白,明显是给吓的。身上的衣衫不整,给抓破了几处,露出雪白的肌肤。
也许是惊惶过甚,这个女子浑身发抖,一句求饶的话说得结结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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