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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夜的车,他感到有些疲倦,和项目指挥部的人联系了下,在住的小旅馆里冲了个澡,躺下去想睡一会儿,刚眯上眼,手机响了。
徐恕看了眼号码,接起电话。
“小陈?什么事?”
自从在青岭大桥那边喝了顿酒分开后,小陈常给他发问候,前几天回北京,他抽空也和小陈碰了个面,知道他也是设计院即将要来这里工作的团队成员一员。
“哥!航班马上就要起飞,赵工现在人还不见,手机也关机,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总和赵工妈妈联系,也联系不上,我们暂时只能先出发了。哥你还在北京吗?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徐恕从小旅馆那张狭窄的chuáng上一下就坐了起来。
“是,我还在北京。我这就去看下。”
挂了电话,他打赵南箫的电话,果然关机了,再打沈晓曼的号,响了半天,那头终于接了起来。
“沈阿姨,是我,徐恕。”
“哦,徐恕啊,你什么事?”那头慢吞吞地问。
“沈阿姨,我找小南有点事,怎么她电话关机?你帮我看下?”
“徐恕你找她什么事?你跟我说就好了,我帮你转话。她还在睡觉呢。”
徐恕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套上衣服订了机票,下去开车就往机场去,一路在泥泞里超车狂飙,十点就到机场,赶上了唯一一班回去的中午的飞机,转机在傍晚时分回到北京。
“小南,出来吃饭!”
沈晓曼拿钥匙打开锁住的门,敲门。
女儿的身份证手机连同家里户口本都被她重新找地方藏妥了,打死也不信,这回她还能找的到。
房间里没声音,沈晓曼推门,探头看了一眼,女儿趴在chuáng上头蒙着被子一动不动,说:“你gān嘛?中午也不吃!晚上还不吃?想成仙?”
“妈,你就让我一个人清净下吧。”女儿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沈晓曼又心疼又生气,进去一把掀开被子,揍了下女儿的臀:“你gān什么?绝食威胁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就这么走掉,我和你断绝关系,当没生你这个女儿!”
门铃忽然叮咚叮咚响了起来,一直响个不停。
沈晓曼没好气地出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一愣。
“沈阿姨。”徐恕叫她。
“徐恕?怎么是你?有事吗?”
“确实有点小事。我能进来说话吗?”徐恕微笑道。
沈晓曼呃了一声,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打开了门。
徐恕道谢,走了进来,坐到客厅沙发里,环顾了下四周,说:“沈阿姨,你不愧是学艺术出身的,品位确实好,家里这样的装修,专业人士也比不上你。”
“徐恕,你什么事啊?”
沈晓曼急着打发走人,勉qiáng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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