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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超想你的~~~”有人怪腔怪调地学了一句,嘴角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笑。
贺琦年完全没料到这屋里竟然还有人,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钻。
盛星河脸色辣红,拍了拍他的后背,“起来!你重死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屋里有人啊!”贺琦年神情慌乱地从盛星河身上爬起来,因为太心急,膝盖直接顶在某人的裆部。
贺琦年自己先“啊”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对不起对不起……”
手足无措。
盛星河拍掉了那只伸向自己裤裆位置的手。
咬牙切齿。
“没人的话要准备干嘛呢?”刚才说话的那位又接了一句。
贺琦年反射性地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个女的,估计30岁左右,看体型应该是链球项目的选手,胳膊比他还粗,面相和善,笑容爽朗,不像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微笑。
他嘿嘿一笑,“不干嘛,太久没见了,我就来找我哥叙个旧。”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女人说。
“没事不打扰,”盛星河说,“他就是爱瞎胡闹。”
贺琦年摸摸鼻子,看了一眼还在揉屁股的盛星河,紧张道:“你摔疼了没?”
他正要上手去揉,盛星河再次打掉了他的爪子。
“不疼。”
“这小弟弟谁啊?”女人问。
“之前在学校实习带的学生,也是练跳高的,叫贺琦年。”盛星河说。
“看出来了,这大长腿一看就是跳跃组的。”
盛星河给贺琦年做介绍。
刚才说话的那位是女子链球队的队长张玉茹,边上较矮的一个男人是短跑队的孙浩洋,微胖一点的是跳跃组的队医严政,戴眼镜的老头是盛星河的新教练林建洲,看着很慈祥,最后一个高个子是经常能在电视上刷到的跳高选手秦鹤轩。
贺琦年对这些人名记了个大概,基本都是按身型去区分他们的职业,这里的所有人年纪都比他大,只用喊哥哥姐姐就行了。
桌上摆着一堆外卖盒子,以他对盛星河的了解,这大半夜还能聚在房间吃夜宵的同事,关系一定是特别要好的。
林建洲将贺琦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起码有1米96吧?”
“嗯,”贺琦年微微点了点头,“我前两天刚量了一下,1米98了。”
盛星河震惊地瞪圆了双眼,仿佛见到外星生物,“你又长高了!?你都大三了还能再长高?”
“对啊。”贺琦年挺了一下腰,抬手搭在盛星河的头上,后者刚巧到他眉毛的位置,“说不定有生之年我能长到2米。”
盛星河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彻底远离他。
这天赐的祝福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老天爷还能不能考虑一下他们这种不被祝福的心理健康!
“跳高练多久了?”林建洲又问。
“两年多点。”贺琦年说。
“PB多少?”
“2米20。”
对于一个只练了两年多的运动员来说,2米20已经是非常优异的成绩了,每年达到这个健将级标准的跳高运动员也就一两个,甚至有可能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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