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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宾朋满座到人走局残,江河安和秦小娥任劳任怨地收拾着锅碗瓢盆、残羹冷炙。秦小娥冷不丁来一句,“河安,你有没有发觉大芳和小芳看凡凡的眼光很不正常?”
江河安正沉浸在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之中,“凡凡这五年来变化确实蛮大,她们多看几眼不是蛮正常吗?我甚至认为不看才不正常。”
“我看你就是没心没肺。”秦小娥埋怨道,“作为一个女人,我眼睛可没瞎,大芳和小芳八成是喜欢上凡凡了。”
“什么?”江河安浑身一激灵,“凡凡可是咱们家养了十多年的童养婿,她们想吃现成的,门都没有。”
秦小娥幽幽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听晨她不喜欢凡凡,若不是为了刻意躲避凡凡,她能五年不着家?”
江河安气急攻心,顺手摔碎了一个不值钱的碟子发泄怒火,“这个死丫头,真是不让爹妈省心。”
“河安,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万一听晨不愿跟凡凡结婚,老爷子会不会退而求其次让大芳或小芳替代听晨。”秦小娥虽然性情懦弱,但心思活泛,“毕竟在老爷子眼里,都是他的亲孙女,无所谓谁来做这个新娘。”
“小芳跟李家李小飞在谈恋爱,老三家应该不会抢凡凡。”江河安自以为分析得头头是道,“倒是大芳从未谈过对象,以大嫂那德性,指不定会干出什么像挖墙脚之类的事情来。”
秦小娥摇摇头,“恰恰相反,我倒是认为老三家会跳得更高。小芳谈对象是这山望着那山高,谈吹过多个富二代,一个比一个有钱。但没一个比得上现在的凡凡,400万的豪车,价值不详的百宝匣,身家成谜的老爷子,你觉得老三家不眼红?”
江河安好似被一语惊醒的梦中人,吼道:“那你还杵着干嘛?赶紧给那死丫头打电话,催她回来。”
“就知道吼我!”秦小娥一脸委屈,“听晨五年不肯回家,我们总得找个让她不得不接受的理由把她哄回来。”
见江河安陷入沉思,秦小娥献计,“要不哄骗她说老爷子病危……”
“万万不可,你这不是咒老爷子吗?”江河安没好气地道,“让我再想想。”
想了一会,江河安从秦小娥手里接过洗了一半的蒸屉,“给姑娘去电,告诉她她妈病危……”
秦小娥还了他一个没好气,“哼,咋不说你病危?”
江河安赔着笑脸,“谁叫姑娘跟你亲呢!”
“死鬼,就知道哄我开心!”秦小娥心里头美滋滋,在水龙头就着洗洁精洗净手,擦干掏出手机。
电话半晌才接通,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妈,你这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剧组赶戏呢!”
秦小娥装作干咳几声,“再不给你打电话,妈怕以后只能在阴曹地府打给你了。”
江河安竖起大拇指,以资鼓励。
电话那头江听晨失声道:“妈,你可别吓我,您生啥病了?赶紧让爸送您就医啊!”
江河安一把夺过手机,哽咽出声,“听晨哪!你五年不着家,你哥在部队又脱不开身,你妈和我对你们日思夜想。尤其是你妈老爱胡思乱想,终于思念过度,积郁成疾,送医无门……”
秦小娥捂着嘴,噗嗤一笑,“装得倒蛮像,都可以去听晨剧组拍戏了。”
“爸,都是女儿不好,女儿太任性了。”江听晨哭泣着,“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女儿明早就搭乘高铁回江城。”
“好姑娘,慢慢的,注意安全,爸和你妈在家等你!”
挂掉电话,两口子击掌相庆。看着还未收拾完毕的残局,秦小娥走向堂屋,“剩下的活归你。”
江河安急忙道:“那你干嘛去?”
“我现在病危,要去躺平。”
“唉,真是的,刚才就该把病危这个活揽过来。”看着残局,江河安一脸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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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炫酷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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