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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不过,经那萧九娘如此一闹,卿哥哥倒是为姑母挣回了一点名声,此事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建康城传开!”凤凰开心的笑了笑道,“还是卿哥哥厉害,你是故意逼得那萧九娘如此说的吧?”
萧锦玉看向凤凰,微微一笑。
“是。”她答道。
这笑极其的温柔且宠溺,在萧锦玉这张易了容的脸上展开,却也透着一种如春风拂煦、冰河解冻般的温暖。
凤凰一时看愣了神,过了好半响,才问:“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如何让那萧家的主母亲自来请卿哥哥回到萧家?”
想到那日萧锦玉对萧显说的那句话,凤凰内心就有跃跃一试的澎湃。
萧锦玉不禁一笑:这孩子,不愿过那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安定平静生活,却总是对刀光剑影、险象环生的生活充满好奇。
毕竟年纪小啊!初生牛犊,无畏无惧!
倒是与她从前有些像!
“不急,可能还要再经一些风雨!”萧锦玉忽地沉声下来,“而且我们还需要再等一位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
凤凰好奇的问,可这话音才落,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是谁?”对声音异动有着天生敏锐察觉的男童高声一喝,转身便见竟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牵着一位总角小女童碎步行来。
那小女童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十分雀跃惊喜的望着她们。
正是那日在大街上救过的那个女童。
“姐姐,你就是那日救过我的姐姐,娘亲,我们终于找到恩人姐姐了!”小女童一边欢喜的叫着,一边跳进了母亲的怀里,不过片刻,又跑到了萧锦玉面前,
“姐姐,我和阿娘找了你好久了,还是刚才听街上的人说,那个萧九娘又欺负姐姐了,姐姐与她进行了一场激动人心的辩论,我和阿娘就向那些人打听了姐姐的去向,于是便跟到这里来了,姐姐,你不会怪我和阿娘吧?”
女童的天真让萧锦玉的思绪再次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族中的姐妹聚在一起吟诗笑谈,五六岁的玉璇就和这女童一般大,总是拉着她要出去游玩,去见识那些名士们的风采。
“不怪。你叫什么名字?”情不自禁的,萧锦玉蹲下了身来,让小女童能平视她的眼睛。
“姐姐,我叫阿沅,这是我阿娘!”小女童高兴的指着身后的妇人道。
萧锦玉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这个妇人,与上次街上偶遇时妇人憔悴的面容不同,今日这位妇人面色红润,眸光流波,朱唇洇红,梳着朝天髻,身着水绿色冰绢覆纱曳地裙,看上去容色竟是更靓丽了几分,尤唇边含笑,让人更生亲切之感。
上次初见,萧锦玉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些零碎的记忆,想来是原主对这妇人心存感恩之心,故而心中流淌着一丝温暖善意,但她并不知道这妇人是谁。
正在疑惑之时,妇人便率先开口了:“上次街上偶遇,得娘子指点,睡前以热汤泡脚,多年的失眠之症方才缓和了一些……”说到这里,她抬手十分恭敬的向萧锦玉行了一礼,“小妇人原是陈郡袁氏的嫡女袁如婧,今嫁与了范家,娘子可称我为范袁氏,也可唤我如婧姑姑……”
“你原是陈郡袁氏中人,我的外祖母是你的姑母?”萧锦玉问。
“是!”妇人回道,眸中忽而流露出几许愧色,“而且如婧曾经与你的母亲萧鸾乃是手帕之交,情同姐妹,自那一事之后,阿鸾远走他乡,如婧愧责不已,故而才落下了这多年的失眠多梦之症。”
妇人说到这里,凤凰的脸色已是大变,不禁问道:“何事令你愧责不已?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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