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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愈合得很好,今儿晚上的骨头汤我喝了三碗呢。”
说到骨头汤,程博衍又想到了胡海。
这人做菜的确是一流,他对胡海满怀嫌弃,但还是吃了不少菜,很好吃,而且吃得出胡海做菜不放味精,是真靠手艺。
想想又有些郁闷,一想到项西一脸期待地看着胡海做菜,他就很不爽,非常希望胡海就是项西他哥,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来。
第二天项西一早就起床了,程博衍被豆浆机的声音吵醒时,项西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干嘛呢?”程博衍看着案台上和地上撒着的豆子,有些吃惊地问。
“给你做个不难吃的杂豆粥,”项西守着机子,“你去洗漱吧,我会收拾的。”
“现在就收拾,一会儿踩一脚再摔了!”程博衍说。
“那你收拾。”项西还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豆浆机。
“你不是让我洗漱么?”程博衍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收拾吗?”项西回头冲他笑了笑。
程博衍只得去把豆子都收拾了,往垃圾桶里扔的时候,项西叹了口气:“浪费啊。”
“你还想捡起来放回去啊?”程博衍说,“还好没让你收拾。”
“当然放回去啊,掉外面地上都能捡起来吹吹放回去,你这地上干净得能下舌头,有什么不能放回去的,”项西说,“你吃的时候不是得煮么,又不啃生豆子……”
程博衍让他这一通说得无言以对,半天才转身进了浴室:“行行行,下回掉了就捡了放回去。”
“你这洁癖这些年不定浪费了多少粮食呢。”项西又说。
程博衍从浴室里探出头看着他:“我从来不会你似的这么撒一地……你别上垃圾桶里捡啊!”
“我不至于。”项西乐了。
项西今天做的杂豆粥很神奇的没有糊,大概是因为用了豆浆机,想糊也没法糊,杂豆粥做成了杂豆糊糊,还是甜糊糊,味道还……可以。
“怎么样?”项西盯着他喝了一口,“好吃吗?”
“挺好吃的,糖可以少放点儿。”程博衍说,这法子是胡海教的,要不是项西一大早折腾半天才做出来,而且主要是做给他吃,他真想说一点儿也不好吃可难吃简直不能更难吃!
“嗯,下回我再做的时候不放糖,你自己想吃甜的就放,不想吃就淡的好了,”项西听到了他的肯定,这才进厨房拿了自己那碗吃了,“有空试试那个炒小鱼吧,我……”
“你该出门儿了,”程博衍打断他的话,“这儿去赵家窑不近。”
“哦!”项西抹抹嘴跑进了卧室,刚进去又跑回了厨房,洗了洗手再重新跑进卧室,“这一趟趟得累死。”
去派出所,这事儿对于项西来说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害怕,虽然他并没有被抓进去过。
但今天很紧张。
坐在车上,项西一直紧张地搓着腿。
张警官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差点儿吓得蹦起来。
“记得今天去一趟。”张警官提醒他。
“正在路上呢,”项西说,“张警官,有个事儿……我想问问。”
“什么事儿?”张警官说。
“就,如果平叔抓到了,”项西小声说,“您能告诉我一声吗?”
“可以,说不定到时还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张警官笑笑。
“那……”项西犹豫着,“那……你们会问他,问他……捡到我的事儿吗?”
“你是有什么想了解的吗?”张警官问。
“我就是……想知道,”项西声音更小了,“我到底是不是他捡来的,还是拐来的,我到底姓什么……”
昨天胡海说到弟弟的时候情绪很低落,话也基本没了,他不敢多问,就像不敢在程博衍跟前儿提到程博予一样,他怕问多了会让胡海难受。
而且,这事儿程博衍也说了,不靠谱,他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追问,万一不是,反倒让胡海难受。
如果能从平叔那里求证当年他的话是不是真话,能让他确定自己该不该就这样去问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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