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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受尽侮辱、欺负却孤立无援,几乎想自寻短见的感受,在熏香的影响之下,温盈感同身受过,所以一开始她对于孙氏的那种怨念,比对沈寒霁的还深。
把儿子从孙氏身边抢走,养在主母院中,让她难以见上一面,估计比打她一顿都还难受。
无论是沈寒霁替她出的这口气,还是在河中救她一命的事,温盈都觉得得好好的谢谢沈寒霁。
谢他之事可之后再说,现今都这个时辰了,人怎么还没回来?
直到入了夜,沈寒霁与温霆才从宫中出来,回到侯府。
温盈也不急着追问,而是让人赶紧去准备饭菜和热水,再去收拾一间客房,让堂兄先行住下。
天色已晚,断然没有让堂兄出去找客栈住下的道理。
沈寒霁回到云霁苑,才知晓温盈已经醒来了,看她在院中吩咐下人准备热水,饭菜的身影,他略一皱眉,上前道:“你大病初愈,怎不在屋中多休息?”
温盈道:“我躺了三日,已经好了许多了。”
沈寒霁拉上她的手,往屋中拉去:“你进屋,我给你诊脉。”
温盈道:“夫君你且等等。”
沈寒霁看了眼她。温盈则看向了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拉扯的堂兄,笑了笑:“堂兄,你先去梳洗一下,我与夫君说会话。”
温霆略显疲惫地点了点头:“你们去吧。”
沈寒霁把温盈拉入了屋中,随即让她在桌子旁坐下。取来了软枕放在桌面上,把温盈的手腕放到了上方,搭上了脉搏。
沈寒霁的指尖比平日都要冰凉上许多。
她问:“今日在宫中可用饭了?”
沈寒霁搭着脉,垂眸思索间回她:“在宫中用过了,但宫中规矩多,只用了少许。你堂兄估摸着有些胃疾,在宫中只食了少许,这几日又时时戒备着,大概胃疼得厉害,今日脸色略白,额头都有些薄汗,一会我让人给他熬些暖胃的汤过去。”
温盈谢道:“劳烦夫君了。”继而道:“堂兄以前随着我父亲奔波,常常三餐不定,也就落下了胃疾。”
说了这些,温盈斟酌的问:“宫中,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完之后,见他脸上有几分疲色,温盈又道:“先用了膳,沐浴后,夫君再与我说。”
沈寒霁收了手,与她道:“你身子才刚好,大病伤身,需多休养。宫中的事情,等晚上就寝的时候我再与你细说。”
他这话,意思是要宿在主屋了?
温盈没有多想,只点了点头,又殷勤的问:“那现在,夫君是先用饭还是先沐浴?还是先沐浴吧,毕竟堂兄还在梳洗。”
温盈起了身:“我去吩咐下人去把热水抬进澡间。”
正要出去,沈寒霁拉住了她的手腕,温盈不解地回头看他。
沈寒霁似笑非笑的道:“阿盈似乎与在淮州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在淮州时,温盈应付他都应付得有些敷衍。如今回来了,倒是殷勤得似乎在淮州时,敷衍应付他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温盈暗暗腹诽他明知故问。
“在水寇袭击那晚,夫君冒险相救,今日二嫂也遭了报应。夫君做的这些,我也该好好谢谢夫君,且今日夫君定然劳累了,我体贴些是应该的。”
沈寒霁放了手,站了起来,温言道:“你暂且先歇着,往后再体贴也不迟,我自己去吩咐便可。”
沈寒霁转身走到房门,拉开门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侧身看向温盈。
薄唇微勾,露出了几分愉悦之色:“再与你说一个好消息,清宁郡主已被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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