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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她伸手勾着他的脖颈,笑意妖娆。
“当然。”他笑着将人一把抱起,大步上了岸。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风月场上的高手,纵是她心中厌恶这场欢爱,身子却在他的撩拨下生出快意,体内像燃起了一团火,干涸空虚得让她快要发疯。
他目光灼热地望着身下的女子,沙哑着声音问道,“当真不后悔吗?”
“不会。”她不会后悔,但她会在将来,让他后悔所做的一切。
话音刚落,空虚到极致的身体瞬间被填满,她痛得仰头叫出声,“啊!”
一夜抵死缠绵,他一次又一次品尝着身下的女子,时而狂野热烈,时而温柔斯文,直到尽兴之后,方才放过筋疲力尽的她。
凤婧衣起身准备离开,还未下床又被男人勾入了怀中。
“今天起留在这里,天亮了会有人过来伺候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红肿的唇,如同最温柔知心的情人。
说罢,他起身披衣下床离去。
那人的背影前脚出了门,凤婧衣后脚便起身下床直奔泉室跳入水中,大力地搓洗着身上的痕迹,一遍又一遍……
天亮之时,沁芳被带了过来,寻到泉室只看到一身青青紫紫的女子还在发疯一般地搓洗着身上,似是要洗去什么脏东西,却又怎么都洗不干净。
“公主!”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池边。
那一屋子的狼藉,加上这样一身伤痕的凤婧衣,昨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昭然若揭。
凤婧衣回过神来,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意,“没有再为难你们吧!”
沁芳抹了抹脸上的泪,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我们都很安全。”
“别哭了,现在保命要紧。”凤婧衣淡笑,一脸云淡风轻。
沁芳咬了咬唇,她清楚地记得,昨日原本是公主和大将军的成婚之日,而她却要在那样的日子以身侍敌,该是何等得痛苦与折磨。
她没有再去追问什么,只是默然放下衣物,退出去将一室狼藉的寝阁收拾干净,换上了新的被褥,熏上了宫中常用的熏香。
凤婧衣从泉室出来,简单用了些膳食便上床睡了。
半梦半醒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直到昨夜熟悉的气息靠近,被不知何时回来的男人掬入怀中,立即一下清醒了过来。
“醒了?”男人伸手扶了扶她微乱的发,说道,“听说落霞峰的景致不错,我们骑马过去看看。”
“好啊。”她勾唇笑道。
男人有些讶异于她的顺从乖巧,薄唇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意,催促道,“起来吧。”
落霞峰,正是云霞满天之时,凤婧衣却全然没有赏景的兴致。
在这里,上官邑第一次牵了她的手。
在这里,她第一次大胆地偷亲了他的嘴角。
在这里,他们相约一生一世,相守到白头。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不想再留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睹景思人下去。
“今晚不回去了。”他说着,来到一座木屋前站着,“你说,若是生活在这里,每天看着这样日升日落的美景生活,该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凤婧衣闻言有些怔愣地望着眼前的人,这句话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对上官邑说过。
只是,在那之后朝堂之间的各种相互倾轧,他们被逼至绝境,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开始奋起反抗,再到之后权倾朝堂,他们再没有机会一起来过这落霞峰。
木屋是新建的,并没有像住过人的样子。
她在屋内们打量一圈,屋外的人已经生起了火堆,回头道,“过来坐吧,暖和点。”
她在火堆旁坐了下来,却实在搞不懂他要留在这里干什么。
黑衣公子添完柴禾,望了望坐在几步之外的人,沉声道,“你坐近些,我会吃了你吗?”
凤婧衣顺从地起身挨着他坐了下来,男人结实的手臂揽着她,宽大的黑羽氅盖在了她的身上,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在这里给她建一座木屋,让她能够每天都在这里看到云霞美景,如今我做到了,她却来不了了。”黑衣男子遥遥望着浩渺的星空,眉眼弥漫着难言的惆怅与苍凉。
或许是被他的惆怅所感染,她望着跳跃的火光,说道,“许多年前,我也曾希望遇到一个心仪的男子,在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相守到白头,渐渐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于是梦想也只是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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