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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小茶壶立刻递到了他的手里。
恩!不错!有眼色!
江鸽子十分满意,回头点点,赞许了一下。
连赐顿时美的要飘……
对着壶嘴喝了两口水之后,江鸽子这才站起来,双手扶过去说:“这是干啥呢?您老可别这样,咱有事说事,咱坐下来先把前因后果整清楚,咱再详说,您老说是吧?”
黄伯伯挺窝囊憋屈的点点头。
江鸽子想着,一会问清楚了,他就给衙门警署通个消息,倒霉孩子不关个一天两天的,他这心里真是平衡不了的。
黄伯伯坐好,这才絮絮叨叨,用他那特有的语调,将这些天三个野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怎么发现的,怎么生气的,怎么质问的,怎么怀着不安的心,立刻抓了来赔礼道歉的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他一脸抱歉的说:“虽时代不一样了,可规矩就是规矩,如今我们是把这三个混账都给您带来了,您该打打,该骂骂,我们绝无二话,就只求您一件事……”
说到这里,黄伯伯抬脸看看表情平静的江鸽子。
哎……到底是生来的杆子爷,瞧人家这城府,当真是端的住的。
再看身后这三位,也是一样的十八岁。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又施礼说:“杆子爷,求您老高抬贵手,我们愿意包三年全街的尾戏份子,您老宽宏大量,就放过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吧!”
尾戏就是年尾给籍道开国帝唱的那场年戏,这个是杆子爷每年都要贴钱的。
闯祸的邓,何,林三家都真心不是有钱的户口,就是一般的小中产阶级,能做到连贴三年尾戏,已经是很重的礼了。
江鸽子心里啧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这事儿是违法的,我不计较你们了,你们去自首吧。
却不想,他身后慢慢悠悠传来一句话:
“那啥,我的那个行李,你们啥时候给我送回来啊!”
这人是谁啊?
屋子里的人一起抬头看连赐。
再看看江鸽子。
江鸽子微微挑眉,连赐便特别委屈的样儿,快步走到那几个野孩子面前。
他弯腰拉住邓长农,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认识我?”
邓长农艰难的睁开自己碰肿的的眯缝眼。很是认真的看了半天儿。
确实不认识。
他摇摇头。
快小十天了,连赐的身体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
再者!
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精神状态能跟活的心满意足的人相比么?
这就像大虾米能跟小白杨。
物种都不一样了。
连赐都要气死了。
他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认识?怎么能这样!你们忘记了么?那天……我坐在后面的小河边上,你们从桥上下来,我是记得你的,你问我莲池自由市场怎么走,我说我是外地的不知道!记得么?你用脚踩了我的手腕,还用左手打了我的右脸五巴掌,我的项链就是你拽下去的。”
说完,他又看着断腿儿的何明川说:“你抢了我的相机还踢了我十二脚,还脱了我的衣裳裤子……”
说到这里,他语气有些颤抖,压抑着愤怒说:“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坏!为,为什么要脱我的裤衩呢?背包里明明就有新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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