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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执着、高傲、目中无人。”江暖侧着脸,她这么说也是因为不明白自己怎么曾经喜欢过陆然?
“如果我放不下一个人,执着也必须为她回头,高傲也只能为她低头,目中无人就只能摔裂了自己让她进来。”陆然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但这在江暖看来,就像偏执狂一样。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这不是理智如陆然会做的事。
但为了一个人不惜放弃自己的一切,也只有执着如陆然这样的才能做到。
“那你到时候记得告诉我。看在你寒假给我补课的份儿上,我努力长高,在你流泪的时候给你依靠。”
“现在做卷子吧。除非你不想江教练给你的申请表上签字。”
这是她的软肋,一下子就被拿捏住了。
真讨人厌!
还以为能和你正常聊天呢!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把卷子摊开,一道题一道题认真看了起来。
从一开始对卷子上每一个字的抵触,到听见陆然平稳的呼吸声,江暖的心绪也跟着凝结了起来,当江暖最后一道题做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陆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时间到。”
江暖停了笔,陆然把她的卷子拿过来,从头改到了尾,正确率比她自己想象的要高一些。
陆然把卷子还给了她,“最后一题到目前为止思路是对的。再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江暖刚低下头,陆然的手就伸了过来,轻轻摁在她的头顶。
那一刻,江暖的肩膀差一点要耸起来。
他掌心的温度,甚至于他的指尖如何嵌入自己的发丝之间都变得细腻起来。
江暖侧过脸去看陆然,发现陆然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漫画书,而摸她脑袋的动作只是“顺带”一样。
做题!做题!做题!
江暖不开心地挥开陆然的手。
一切又再度安静下来。
最后一题是综合题,还结合了不少之前的知识点,越往下,江暖的脑子就有点乱,到后面山穷水尽了,正想要抬手拽一拽陆然的袖子,一抬眼看见台灯留在桌面上的影子……陆然好像是撑着下巴在看她一样。
这是不可能的。
江暖侧过脸,发现陆然的视线是在他摊在桌上的漫画书上的,虽然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翻过页面了。
“还能做下去吗?”陆然的声音比平时要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但是眼帘仍旧垂着,慢悠悠地将漫画书翻到了一下一页。
“不能了。”江暖摇头。
陆然拿过草稿纸,流畅地写了下来,好像他早就预料到了江暖最后问题会出在哪里。
ABU=ACU=-mgR2q=……
江暖凑着脑袋看着,恍然大悟。
“脑子别太死了。”他一贯清冷的声音里,不知道为什么江暖感觉到一种柔软。
陆然又帮着江暖把前面错掉的单选和多选也分析了一遍,江暖觉得自己的脑子就从没这么清新过。
这时候,江暖的妈妈叫了起来:“哎哟——这个水龙头怎么回事儿啊!”
陆然起身,修长的手指在草稿纸上敲了敲:“我去看看。你把这道题再过一遍。”
“哦!知道了!”江暖趴下来。
陆然一走,江暖就开始分心了,一会儿去看看那本漫画,又担心以陆然近乎强迫症的记忆力会清楚地记得漫画书翻到哪一页,是以怎样的角度扣在书桌上的,于是还是把手收回来了。
她站起身,在自己的房间里伸了几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就看到了木头门上的一排横线。
这是她从小学到高中长个子留下的痕迹。
江暖低下头看了看短了一点点的校裤,有些兴奋地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新华字典,顶在脑袋上,到门上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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