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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
靳月孩子气的抿唇,唇角弯弯如月,“相公?”
只有在有求于他的时候,她才会软着声音喊相公,每次都不例外。
“嗯?”他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
“相公。”靳月陪着笑脸,眉眼弯弯,微微露出的贝齿,瞧着很是讨好,“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那个,我、我就是想……”
“想去府衙?”傅九卿问。
靳月连连点头,是!
“月儿,你知道的,我是个生意人。”傅九卿的言外之意何其明显。
靳月抿唇,这是让她拿什么来换?这些日子,他身子不痛快,所以在某些方面委实没再欺负她,怎么他现在又想了吗?
转念一想,反正他身子不舒服,就算自己应下,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深吸一口气,靳月默默的伸出一根手指头,鼓着腮帮子看他。
“去吧!”傅九卿神色淡然,好似真把这个当做一场交易。
咬着唇,靳月瞧着自个的手指,撇撇嘴走出房间,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交易……真是市侩!
靳月一走,君山便进了门,“公子?”
“如何?”傅九卿掩唇低咳,虽然仍是虚弱,但较之昨儿,委实好了太多。
君山业已习以为常,躬身行礼道,“昨儿下半夜的时候,南王已经拿下了那些人,除了漠苍,全部都押回了刑部大牢,这会应该在审讯。”
“嗯!”傅九卿垂眸,“漠苍在哪?”
“王爷说,关在了东山别院,公子身子好些就可以过去。”君山低声应答。
压了压眉心,傅九卿的面色仍显苍白,“更衣!”
“是!”君山颔首。
他就知道,公子一定按捺不住,绝对会过去的,方才不许少夫人离开,多半是戏弄少夫人罢!
东山别院。
今儿太阳极好,风也大,傅九卿裹紧了身上的大氅,依旧浑身微凉。摊开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却没有没了此前的温暖感觉,真让人惆怅。
“公子!”君山在前面领路。
手指微蜷,抵在唇前轻咳,苍白的面上浮起瘆人的阴冷之色。
幽暗的地牢内。
有男子双眼被遮,牢牢的绑在木架上,压根动弹不得。
“漠苍!”
被人喊出了名字,漠苍赫然僵在那里,没敢吭声,一颗心砰砰乱跳,已然跳到了嗓子眼。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天晓得,他踏入大周境地,统共不过数月,来到京都城半月不到,按理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东西在哪?”
漠苍双眸被遮,根本不知道眼前是什么人,只听得那声音凉得瘆人,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夹杂着锋利的冰渣子,从头至脚浇下,刮得人鲜血淋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漠苍惊呼,“我不知道什么东西,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没人知道他带着那东西,这人莫非是鬼神?
“南玥细作已经被一网打尽,你是想负隅顽抗,抵死不说?”傅九卿坐在帷幔后面,裹着厚厚的大氅,侧脸瞧着火盆里,燃烧得正旺的炭火。
哔啵一声,火花崩裂,赤金之色,委实好看!
“我、我不知道什么南玥细作,你、你弄错了!”漠苍呼吸急促。
他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周话语,练习了那么久,就算在京都城内行走,也未必有人识得他的南玥口音,所以对于这一点,他有绝对的自信。
“那就当弄错了!”傅九卿低低的咳嗽着。
君山快速递了温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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