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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秘术丞笑着说:“我晓得,流言蜚语极多,佟泠年龄小,只觉得她娘亲该为他爹守寡,她觉得这么就是对的。殿下不必多言,我心思不会变,日后我不去望福客栈了,得空了去逛逛,也只远远瞧着罢了。”
喜欢谁之事,最没道理可言了,更没法儿劝。
两人分开之后,刘景浊想来想去,走到个无人之处,瞬身去了城外一处庙宇。
他站在门口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进门,重新返回了城内。
敢伤龙丘棠溪的人,绝不可能是那九座山头儿,他们现在绝不敢招惹龙丘晾的,况且现在他们也没有本事去挑衅龙丘家。
三个皇子没一个瞅着像皇子,一个个的都不爱住宫里,也就赵坎这个太子没法子,只能拗着性子住在东宫,而余恬早就在外面买了个三进宅子。
刘景浊迈步走入,前院儿没人,后院儿倒是捯饬的颇有诗情画意的感觉,小池小亭,还有个居然也在抄书的小童子。
那位刚刚获封明王的大皇子,此刻正捧着一本书,极其入神。
同样刚刚有了个余暃名字的白衣小童,一瞧见刘景浊,立马儿一脸哀怨。
余暃是又想让刘景浊知道他不高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无他,怕挨揍嘛!
刘景浊笑呵呵走过去,按住白衣小童的脑袋,微笑道:“怎么着?你家先生瞧见了白小豆抄书,头脑一热,也让你学?”
白衣小童点头不止,期间悄咪咪回头,见亭中翻书的青年并未看来,这才嘀咕道:“这些个字,抄跟读没什么区别嘛!读个书而已,非要这么累人作甚?难不成指望我以后当个圣人吗?”
其实余暃腹中还憋着一句话,小童子觉得,他是个妖精,读书读破脑袋也成不了圣人啊!
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怕挨揍。
刘景浊收回手臂,走去池塘边,坐在个石头上,轻声问道:“名字喜欢吗?”
白衣小童挠挠头,讪笑道:“喜欢是喜欢,觉得挺霸气的,就是以前跟它互不相识。”
刘景浊笑道:“那这个暃字是什么意思明白吗?”
余暃点点头,“先生说是日光的意思。”
人世间哪怕还残留一缕日光,那也尚是天明。
刘景浊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轻声道:“你家先生对你是真的好。”
话锋一转,刘景浊笑盈盈说道:“对了,你怕疼吗?”
白衣小童一愣,还没发问,一道细微到不可寻的剑光飞速没入其眉心,灵魂深处一阵剧痛紧随而来,小童子脸色当即变得煞白。
他只感觉魂魄之上给人持剑削砍了一番,好在那种痛感很快就消散,他想嚎一嗓子都没来得及。
刘景浊微微一笑,拍了拍余暃脑袋,“这点儿疼都遭不住,怎么当妖精?”
不等小童回答,刘景浊迈步走去池畔小亭。
余恬这才合上书抬起头,试探问道:“这就要走?回来才几天啊?”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点头道:“本来想再待些日子,可有些事等不住。再者就是,我武道卡在了归元气,想去一趟谢罗山,看看能否寻到些破境契机。”
那座谢罗山,自打中土一个古时王朝封禅其为太岳之后,后世中原王朝的五岳,重要低其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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