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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乍一听房遗则抛出的“疯话”,柴令武顿觉自己瞎了眼,怎么会跟房家人扯上关系,这一家子……
都特么奇葩啊。
坑人啊!
“你离我远一点,你滚,你现在就滚出去!”
柴令武撸起袖子:“贼你妈,你自己想死,别连累我!”
“令武,令武,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房遗则扑上来,扯着柴令武的衣袖,卟嗵一下跪了。
“全怪那房俊,还有高阳公主,一直欺负大哥,想谋夺大哥的东西,我是看不过眼……”
“看不过?”
柴令武狠狠甩开他的手,嘿嘿冷笑道:“我看你是自己眼红吧?遗爱和遗直两虎相争,你是不是以为你有机会?”
被一句话戳破心事,房遗则脸色一白。
柴令武这会也冷静了一些,深吸了几口气,揉着额头道:“等等,这事应该也没那么严重,我记得上次陛下遇刺,还是遗爱拚死护住,陛下不会相信遗爱要反的……
你说这种话之前,不过过脑子吗?”
他冷冷的盯着房遗则:“若是诬陷,小心自己反坐。”
这些贵族子弟,不说个人能力有多强,但是政治上的眼光一个比一个毒辣。
柴令武在李元景他们面前表现得嘻笑怒骂,好像没个正形,可一但涉及到正事,头脑立刻无比冷静。
房遗则这回就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告成了,房遗爱被斩了,房家其他人也会跟着倒霉。
没告成,他就是诬告,要受反坐之罪,也就是诬陷别人什么罪,自己就要承担相同的罪名。
这混蛋,脑子里装的屎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坑。
柴令武在心中打定主意,从今天起,一定要离房遗则远一点,免得被这二货连累。
“不,令武,我,我也不算是诬告,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还有别的可以证明,房俊对陛下有二心……”
“是什么?”柴令武心下大奇。
房遗爱那老实巴交的样子,难不成是伪装出来的?
否则以遗爱为人,反什么反?
他疯了不成!
房遗则眼珠急转了转,刚想开口,突然听到外面有下人通报:“郡王,高阳公主来了。”
“柴令武!柴令武,你在不在里面?”
“滚开!你个没眼力的奴才还敢拦我?柴令武,你不出来本公主可就进来了!”
院外响起高阳公主那熟悉的,飞扬跋扈的声音。
房遗则的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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