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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韫过来问了情况,转头问楼晏:“帮我一起找找?”
不管怎样,池妤和她一样姓池,在外人眼中,她这个长姐得负起责任。
楼晏点点头:“好。”
池韫跟俞敏说了一声,便跟着楼晏下了山谷。
……
俞慕之迷迷糊糊,想翻个身。
哪知道使了力却纹丝不动。
手腕上的束缚感传来,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
“醒啦?”
昏迷前的情景浮现出来,俞慕之猛地抬头,却扯到了脖子,疼得呲牙咧嘴。
“老丈,你这是干什么?”
俞慕之莫名其妙。
花农就坐在他面前,中间隔着一张小方桌。
桌上摆着茶水,虽是粗瓷,里面飘的点点花瓣别有一番意境。
“上回的问题,公子想好了吗?”花农慢慢地斟着茶水。
“什么问题?”俞慕之觉得难受,说道,“老丈,你先放开我好吗?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他一向善意待人,故而想象不到别人的恶意。虽然被绑着,但没把事情想得多严重。
——毕竟,上回帮了这花农,这次又背他回来,正常人都不会想到,对方会恩将仇报。
“微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花农慢悠悠地道,“这句诗,公子可有更好的答案?”
没想到对方还惦记着,俞慕之看着满屋的诗词,笑道:“老丈可真是个痴人,想不到灵山竟然隐藏着您这样的隐世高手。诗词我不大在行,觉得这样已经不错了。”
花农握着茶盏,沉声问:“所以,你没有答案,是吗?”
俞慕之干笑。
花农不再说话,只慢慢饮着桃花茶。
俞慕之左顾右盼,忍不住道:“老丈,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字写得真好,诗词也不错,你一定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为什么要隐居在灵山,当一个花农呢?”
“我本来就是个花农。”他嘶哑着声音说,抬起的眼睛里闪动着冷意,“怎么,一个花农,不配读书写字,是吗?”
“当然不是。”俞慕之忙道,“圣人都说了,有教无类,不管是谁,有向学之心都可以学。”
花农的神情缓和下来,慢慢道:“你虽然蠢了点,倒比那些废物明理。”
听到这里,俞慕之已经察觉到不对了。
这花农的语气,总觉得阴森森的,让人心里发毛。
他小心翼翼地问:“老丈,我手好疼啊!能不能先放开?”
花农置若罔闻,继续问:“但是一个人蠢,就是罪过。你是太师府的公子,从小名师教导,怎么连这样的诗句,都辨不出好坏来?”
俞慕之急了:“老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都有擅长的东西,我天生不怎么会作诗,有什么办法?何况,这句诗也没什么问题啊!”
“没什么问题?问题大了!”
花农重重搁下茶杯,喝道:“微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你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半点灵性也没有!”
他走到俞慕之面前,目光森寒:“你和那些人一样,蠢得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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