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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善良,正直,有担当,做事又有负责心,老头子的同僚主动给他谋了个差事,他也踏踏实实每日好好当差,从未仗着是老头子唯一嫡子的身份作威作福。”
“老头子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变成这般模样,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宠着与那个女人的儿女,对你和你娘竟是半点疼爱也没有。。。。。。”
沈南星眸光黑沉沉的,半晌才抬头看向沈老侯爷:“祖父,我感觉,我爹好像会武,而且造诣不低。”
“他方才轻易一脚就踢开了按着秋姨娘的丫鬟。。。。。。”
沈老侯爷摇头:“他会不会武老头子还能不知道吗?一脚踢飞丫鬟,成年男人情急时都能做到,倒无甚稀奇。”
沈南星张了张口,想说这丫鬟是高手,但想想并无证据,如此平添烦恼倒也没有必要,便又闭了嘴。
祖父虽在战场上是杀伐果断,横扫千军的经验丰富的老将军,但他也只是招式上凌厉果决,用的也都是蛮力,实则不懂内力。
而方才她那两个丫鬟出手收拾秋姨娘,招式简单,实则不经意间散发的内力强悍,所以渣爹能轻易将按着秋姨娘的丫鬟一脚踢开,才显得怪异极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
沈老侯爷才叹了口气:“南星啊,得了空回一趟镇国公府,看看你的外祖母和三个舅舅吧!”
“你大舅舅虽说话难听了些,实则也没说错。。。。。。”
沈南星戏谑的看了他一眼:“方才是谁说,犬吠都比沈太傅说话好听的?”
沈老侯爷:。。。。。。
他瞪着孙女,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好啦好啦,您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南星晓得的。”沈南星主动哄他。
没法子,祖父一瞪她,她就只能认输了。
谁跟他个老头儿计较啊!
沈老侯爷这才气儿顺了,他叹了口气:“咱们南阳侯府与镇国公府一直以来关系就很好,两家结亲本是亲上加亲,可谁知道这结了一场亲,两家倒反生了嫌隙。。。。。。”
“两家同住京城,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竟如此多年不相往来,碰见了连话也不说,像不认识一般。。。。。。”
“老头子一直难受得紧。”
“这些日子虽沈太傅每回见了老头子,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总说些听不懂的酸诗讽刺老头子。但老头子心底是高兴的。。。。。。”
沈老侯爷一双老眼染上了些许水润:“你大舅舅是心疼你,心疼你娘啊!可你娘硬是这么多年就铁了心不搭理镇国公府的人,你也随了你娘不理他们,他们背地里还不知怎样难受呢!”
“此事说到底是你爹对不住你娘,是侯府对不住镇国公府。你大舅舅此番主动来与老头子说话,已经算是给了老头子很大的面子了。”
“南星听话,去镇国公府看看,可好?”
沈南星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润湿了:“好。”
沈老侯爷不放心,又交代道:“若是他们说话不好听,你就忍一忍,听见了吗?”
“你就想着,左右是你娘先对他们说话不好听的,你就代你娘忍一忍,也不算吃亏。”
“千万不许与他们再起冲突啊!”
沈南星一一应下,沈老侯爷才放了心。
其实侯府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外祖父去世之前,镇国公府其实派人来找过娘,但娘铁了心不愿回去。
他们没了法子,在外祖父弥留之际,用一根糖葫芦将尚且年幼的她拐回了镇国公府。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她该喊他外祖父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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