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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宁仪韵转过头。
乔安龄叹了一口气,都依你,就是了。
他握住宁仪韵放在棋篓子旁边的素手,素手如柔荑,娇嫩细白,温温的,握在掌心,分外舒适,便是这一点点的肌肤相触,也让他心里伸出满足感。
“没有定亲,我觉得心中不安,不过若是你实在觉得太快,我依你就是。
只是,这般等着,让人心里煎熬的难受,你总得给我一个期限,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宁仪韵抬头撞见乔安龄的瑞风眼,只见他的眸光中,一半是宠爱,一半是无奈,不自觉的点点头:“好,那我们约定一个期限。”
乔安龄想了想,说道:“你总是说,你尚未到十六岁,那我便等你等到十六岁,明年你的生辰,便是我提亲之日。”
宁仪韵思索了一下,她的生辰是在五月初八,现在是十月下旬,算起来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时间虽然算不得多长,不过也算不得短。
这些时日,已经足够她跟苏芝如说明白,让苏芝如接受她和乔安龄的事情,也足够她把珍珑棋馆中常分馆引上正轨。
最主要的是,这些时日,也足够让她想明白,是不是真的要嫁入定安侯,也可以让她想明白,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想到这里,宁仪韵便点头说道:“好,那便等到明年我的生辰。”
乔安龄温和笑道:“到那个时候,我也已经二十一了。”
他用掌心摩挲了一下宁仪韵的手背,苦笑道:“还有半年有余,真是难耐。”
宁仪韵嗔他道:“不过就是半年。”
乔安龄又笑了笑:“好,依你,我等就是了。”
宁仪韵朝棋盘努了努嘴,问道:“这棋还没有下完,还下不下了?”
乔安龄把棋盘上的一颗颗棋子收起来,放回棋篓子:“不下了,想出去走走。”
宁仪韵娥眉媚捎一抬:“出去走走?” 乔安龄的目光微微往下移,从她的眉眼,移到了她的红唇,他盯着她的红唇看了一息,勾了勾唇:“今日天气暖和,正适合出去走走。许久没有在珍珑棋馆的竹林里走动了,不如去走走。”
宁仪韵刚刚拒绝了他来提亲的要求,这会儿便不好意思、也没有理由再拒绝他的这个要求,便点头应下:“好啊,那就别下了,说了那么许久话的,思路都断了,刚刚那落子,我都忘了为什么要下在那里,既然天气暖和,那就出去走走。”
于是,两人出了雅间,下了楼。
他们通过棋馆大堂的后门,进了珍珑棋馆的后院,一路走到了竹林。
“前日你和永宁侯府的姑娘,就是在这竹林被人掳走的吗?”乔安龄问道。
“恩,就是这里,”宁仪韵说道,“前天晚上,太阳已经落山了,我送明玉出门,经过这片竹林的时侯,突然看到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
正想开口求救,却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背出府去了。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恩,”磁性的声音放柔了的,“我知道,幸好你无恙。”
“我已经从宁府出来,照理来说,已经同宁府没有什么关系了,为什么宁贺要雇了江湖中人来掳我呢?”宁仪韵好奇道。
乔安龄沉吟一息说道:“你在装作昏迷时,听到那两个夜行衣者是受雇于宁贺的,那基本可以确定,此事确实为宁贺所为。
至于为什么宁贺要掳你……现在却是未知,不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已经命人去调查了。”
宁仪韵点点头道:“嗳。”
乔安龄看着宁仪韵,心中起了几分怜惜之意,宁贺是她的生身父亲,可惜这生身父亲对她没有尽到半点父亲的责任,先是要把她当做礼,送出去当妾,现在竟要雇人掳走她。
宁贺这么做的动机,他先调查着,宁贺贪腐受贿的证据,他会命人加紧调查。
无论如何,他容不得旁人这样对她,哪怕,他是她的生身父亲。
“说起来多亏你送我的那支防身用的发簪,我就是用这把暗藏匕首的发簪,扎了那夜行衣者的背心,”宁仪韵说道。
“那把匕首发簪,丢在翠云山的林子里了?”乔安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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