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不说话,那手指却是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杜云只好极不情愿地下了车。
这女人的脸,变得真是快啊。
毛线本想去超市接她妈,打电话才知道毛瑾去了老王的墓地。毛线几乎是一路飞奔着跟了过去,她有些后悔不该让她妈一个人下车,这会更是埋怨起了杜云。
不是他裹乱,他也不会这么大意。
到了墓地,毛线远远地就看到了杜云,有些纳闷,“你怎么在这里?”
杜云指了指里面,说:“让伯母跟伯父单独待会吧。”
毛线看着她妈靠在老王的碑身上,像是在晒太阳一般,她这眼睛又潮了,回过头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妈在这儿?”
“我本想帮伯母拿东西,送她回家的,她非说不用,我听着电话里风声比较大,猜着可能是在这儿,就打车过来了。”
杜云掂着脚尖,把地上的落叶往一堆儿划拉。
“算你还有点良心!”
毛线不理他,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眼睛跟着它们的影子转圈。
俩人就那么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瞅地,谁都不理谁,待了半天。不过从远处看过去,倒像是两个贴在一起接吻的俩人,两个人的身子,几乎是
重叠的。
毛线的心思并不在看鸟,旁边这根大柱子立得笔直,让她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想着不久将至的杜云妈妈,她这心里就生起了无尽的忧愁。
一阵风吹过,树叶被卷起,又落在她身上,连头发上也沾了几片。
毛线伸手想要捋下树叶的时候,早有一只温厚的手掌从她的头发上拂过,她的心突然就动了一下。
想到她还没有好好谈过一次恋爱,她和杜云,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事,都没有好好约过一次会,竟然有一些遗憾。
毛线踩着杜云的影子向老王的墓碑那边走去,她感受着后背上灼热的目光,想着,要是有一次像样的约会,再分手,她大概就可以心甘情愿地放手了吧?
毛瑾红着眼圈,却没有落泪,或者说,那泪早就被风干了。
毛线看着老王的墓碑下边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伸手想要扒开,被毛瑾拦住了,“就这样盖着吧,风一吹沙沙地响,有个动静,给你爸做个伴……”
“好!”
毛线跪着对老王叩了三个头,她其实不想这个时候见老王的,家里的事还没利索,她总觉得没脸见他。
可是这来了,又不能不说点什么,她挺直了脊背,对着老王的墓碑起誓:“爸,我会撑起这个家的,你放心啊。”
回程的路上,接到文书小杨的电话,“公司在张家窝只有过一次出工记录,都有八年了,当时正是老尚负责的。”
毛线挂了电话,直接把车开上了便道,跟杜云说:“你送我妈回去,我去公司一趟。”
“出什么事了吗?”毛瑾问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过问公司的事了。
“没事,就是杜云新给我们介绍了很多客户,有一个正好下午过来。”毛线说着看了杜云一眼,他立即就明白了,打开车门说:“伯母,咱俩去逛逛,让她去忙吧。”
“那好吧。”毛瑾总觉这孩子不大对劲儿,再一抬头,看她一脸平静,又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她托着杜云的手就下车了。
毛线没有回公司,而是叫小杨拿了老尚的离职资料,约了尚夫人去喝茶。
原本尚玉萍是不想去的,可是一想人家亲自送资料过来,选的地儿又离她家那么近,她就不好意思了。
“尚姨,对不起啊!”
毛线一见面就揽上尚玉萍的胳膊,跟她道歉说,上回记错了她家地址,后来让文书查到了,是她自己记岔了。
尚玉萍看着毛线一脸的娇憨,心里一怔。
她从前怎么没注意到,这孩子还有这样的能耐,上次明明是她透露了老尚和那蓝娥的消息给她,地址都是一字不差的,这会儿倒说是记岔了,是怕她记恨她吗?
这倒不至于,若不是毛线嘴快,她这会儿还被那俩老东西蒙在鼓里呢!
尚玉萍眼角略微弯了一弯,说了句:“你的好,尚姨记着了,今儿吃茶,我请。”
毛线这一听,这尚夫人果真是个明白人,这是扎扎实实地给她记了一“功”啊,索性,她就把这功臣演好了。
尚玉萍点了一壶普洱,又特意叫人添了菊花,这茶一入口,就有一股自然的甘甜:“尝尝,是不是你妈妈给你们煮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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