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从他性感的背沟中淌过,啪嗒一声,砸向地面。
裴溪洄没由来地心尖一颤。
“哥……”
靳寒转过身来,面向他,放开手。
裴溪洄整个人都要烧着了、烧化了,脸上红得简直要滴血,眼神慌乱又无措地四处乱瞟,一会儿直勾勾盯着看,一会儿又欲盖弥彰地看向别处。
比起他来,靳寒可坦然得多。
他泰然自若地看着弟弟,抬起手将被打湿的碎发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冷漠禁欲的脸上不见一丝尴尬窘迫,仿佛他现在做的事情本就天经地义。
“醒了?柜子上有蜂蜜水,去喝了。”
说完就要转过身去继续。
“等等!”裴溪洄叫住他,急得往前一步,可靳寒回过头来他又害羞地缩回去,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支支吾吾:“我……不渴。”
“那你怎么了?直接说。”
靳寒抬手关上花洒,直白道:“我很急。”
“我……”裴溪洄仰抬起脸来,睫毛颤巍巍地抖,在灯光下局促地咬着唇说:“饿了……”
靳寒一笑,下巴点点脚边:“过来。”
不管是家里的浴室,还是办公室的浴室,都有个小皮凳子。
有时裴溪洄犯懒不愿意洗澡,靳寒就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给他洗。
今天不洗澡,他也乖乖坐在小凳上,仰头望着哥哥。
靳寒垂眼,大手捧着他一侧脸颊,摸他嘴角那个自己咬的口子:“嘴上还有伤,能吃得下吗?”
裴溪洄没说话,握住哥哥。
发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了。
“小寒哥是不是又长大了啊?”
“没有。”靳寒说,“攒太多了。”
他总是用这样一副冷淡的嗓音说着大胆露骨的话,比任何邀请都要瑟情。
裴溪洄头晕目眩,心如擂鼓,晕乎乎地雾着眼:“都留给我的吗?”
“嗯,怕你吃不饱。”
“嘿嘿,那我开餐啦。”
……
靳寒刚洗过澡,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裴溪洄很贪恋哥哥身上各个时期的味道。
很小的时候,他身上是粮食酒的醇香,因为他那时的工作就是搬酒桶。
再后来是汽油味、泥土味、化学制品味、海风的腥味……
他当天搬了什么货,身上就是什么味。
但等工作一结束,那些味道就会神奇地消失不见,只剩老式皂角香。
常年干苦力的人很少像他这样爱干净,白天累得要死出一身臭汗,晚上到家倒头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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