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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墨的头埋在我肩上,双手超乎自然的环住我腰,呼吸音全是酒味,他是借酒壮胆,才敢这样的吧。
我想也不想就推开他:“你的房间在对面!”
“希然。”陆书墨委屈的叫我一声,摇摇晃晃往前又想抱我,我往旁边挪了两步躲开他。
“你回房间休息吧。”
说完,我进了房间,同时把房门带上。
门外,传来声什么落地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没动,我不想管这个男人,真的,非常不想,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丞丞,我跟他这辈子唯一的牵扯,就是陆丞。
重新开门,看着躺在地毯上的男人,我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
“陆书墨。”抬脚,在他腿上轻轻一踢,他没反映,灯光下,我看到他闭着眼,像熟睡了。
刚才还清醒叫着我名字呢,怎么可能眼下睡熟到这个地步?
“陆书墨!”我加大声音,踢他的力气也加大,连着叫了好几句,他依旧没反映。
我蹲在他身边蹲下,确定他真的睡了,才把他扶到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的瞬间,我因为耗尽力气脱力的往旁边一躺,大口大口喘着气。
“希然。”耳边,响起陆书墨一声低沉声音,两个字从他舌尖谴绻着温柔出来,我呼吸微滞,愣愣的看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
所有的,都是那么熟悉。
都跟我记忆中的一致。
我总是努力去忘记,也觉得忘记的人,此刻才清清楚楚发现,他依旧深刻于我大脑。
“对不起。”他似呓语般的道。
眼角的位置闪着光泽,我亲眼看到泪水从那里流出。
喉咙像被什么扣住,我变得难以呼吸。
“林希然。”陆书墨睁开眼,黑眸里像蒙了层什么东西,眼底情绪让人看不懂,他抬手,覆在我脸上,眼里的泪水瞬间聚集。
“你终于到我梦里来了。”他的手在颤抖,连着声音也同样在发颤,我看着他喉结在耸动,他带着浓重的我鼻音说:“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他的手是滚烫的,像冬日里碰到的暖炉,我就这样看着他,这样的陆书墨是我未见过的,他眼里的小心,害怕,惶恐……,都是那么的夺目。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他声音哑了,一句话像从胸膛里震出,他吸了吸鼻子,情绪激动的说:“把我的心占据,就丢下我离开,你怎么能这么狠。”
说完,把我按在怀中,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还路得极快。
“对不起,对不起。”他呢喃道。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扎着,密密麻麻的疼痛占据它,为什么要给我出这么难的题?这不是我所盼望,不是我所期待的发展方向。
跟陆书墨,我想过我们最好的结局---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仅此而已。
耳边,是他一遍一遍呢喃的‘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平衡的呼吸声,按在我后颈的力道渐渐变小。
我拿开他的手,在不吵醒他的前提下离开。
带上房门,耳边是寂静到让人害怕的安静,静到,让我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我。
孤独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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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带上,原本沉睡的人睫毛动了动,一双幽深的眸子比这夜还深,陆书墨望着房门方向一瞬不瞬。
借着酒,人的胆确实会大,他也做了清醒时不敢做的事。
也说了,他最想说,却也不敢说的话。
他不敢说太多,不敢做太多,怕起疑心,前功尽弃。
一点一点开始,一天一步,总有天会迈过这道鸿沟,管它天涯还是海角,他都会不留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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