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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赵星卓蒙着眼罩,答道:“她醒来以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想见我。”
郑余生:“但现在去显得很愚蠢。”
“我知道。”赵星卓说:“我只是在猜测,刘禹勋与景良会怎么朝她交代我的下落,说我死了?”
“不可能。”郑余生说:“你迟早会露面。”
赵星卓说:“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说我背叛了赵家后逃跑,全看他们怎么编了。”
郑余生“嗯”了声,又说:“你大姐原则性很强,也很有主见,醒来反而更危险。”
赵星卓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如果赵尔岚始终陷于昏迷,反而是对她自己最好的保护,现在她醒了,是个好消息,随之而来的,一定会是刘禹勋与景良的各类动作。
“我得想办法秘密见她一面。”赵星卓解下眼罩,说:“虽然这个举动非常冒险。”
“我理解你,我来设法替你安排。”郑余生说:“但必须等待时机。”
赵星卓感激地看着郑余生,他们在数小时前仍身处巴黎,可以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想,但麻烦依旧在,当他们抵达江东的那一刻,就注定着必将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面对不可逃避,不可推卸的责任。
巴黎的短短数日,显得尤其像一个梦。
十一个小时后,郑家派来机场接他俩的专车风驰电掣,抵达白楼。
“你这个王八蛋!”郑裕亲自等在家中客厅,朝着郑余生怒吼道:“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屎!原本你还想在外头待多久?!”
赵星卓对这名黑帮老大的粗俗话语已有了心理准备,郑余生站着挨骂,只是不出声。
“叔叔。”赵星卓看见没人敢说话,只得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反正郑裕总不能杀了他。
“不关余生的事,都是我的错……”赵星卓只开了个头,就被郑裕无情地打断了。
郑裕旁若无人地说:“我不管你和郑余生是什么关系!你以为你住进了白楼,我就奈何不得你了?!”
赵星卓敢于当面顶撞郑裕,确实有他的底气,并非逞一时之快,毕竟要不是他的钱,郑裕现在日子会更难过,赵星卓很清楚这厮不像表面上的模样,看似暴躁且毫无逻辑,实际心里早已有盘算,流露出来的粗俗,缺乏教养,都只是演戏而已。
果然,郑裕这次没有再让人上前,用枪抵着赵星卓的头把他拖走了。
“没有,叔叔,绝对没有。”赵星卓笑道:“正想朝您汇报我们在巴黎取得的成果。”
郑裕冷哼一声,又朝郑余生怒吼道:“给我去换衣服!现在!”
郑余生冷着脸,从父亲身边经过,上了二楼。赵星卓见郑裕没有与他谈话的模样,心想也许黄锐已经事无巨细地打了小报告,便随意地闲逛,走到餐桌前,自己倒水喝。
佣人忙上前接过杯子,要给赵星卓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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